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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白玥然之死(3)

作者:猪珠侠 返回目录

“是,皇上!”那一袭水蓝色薄纱的男子依言缓缓抬头,露出灿若玫瑰般艳丽的容颜。


“好,好!”寒风此时龙颜大悦,他连连称赞道:“舞美,人更美!”


“奴才谢皇上夸奖。”男子向寒风一揖拜下,如丝的媚眼凝视着座上的帝王,含羞带怯的道。


“免礼”,寒风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早已顾不得彼时还被自己护在怀中的水随云突然站起,一把将人扯进怀中,大手放肆的在他身上上下游移,感受着他的身体。


杏儿无声的侍立在床头,见寒风突兀的站起,她忙上前去护住水随云,可还是护之不及,使他遭受巨大的痛苦。


水随云蜷缩着身子侧卧,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痉挛,杏儿泪眼朦胧的将他连人带被的圈入怀中,抬手为他轻揉着小腹。


“好一个尤物,以后你就跟着朕,做朕的男宠!”寒风不时的挑逗,引得怀中美人不停的咯咯娇笑,寒风也随之而笑。


“对于臣妾送来的贺礼”,皇后起身来到寒风近前,笑意盈盈的道:“陛下您是否还满意?”


“满意”,一见皇后,寒风的笑容不再,他冷声道:“人你见了,礼你也献了,还不给朕滚回你的坤宁宫?”


“是,皇上”,皇后虽寒心于寒风对自己的态度,但得见被自己视为眼中钉的水随云亦失了宠,心中不由的得意起来,遂满不在乎的道:“臣妾这就回坤宁宫。”


随着腹痛的减轻,水随云在杏儿怀中幽幽转醒,他缓缓睁开翦水秋瞳,入目的便是自己所爱之人忍心弃了自己,与一个才初相识的男子卿卿我我,不禁悲从中来。


“凝儿,随朕回养心殿!”见皇后一行走远,寒风拥着身畔的软玉温香,卿卿我我的径直向外寝行去。


“皇上!”听闻寒风还要带他回养心殿,水随云强忍着痛楚从杏儿怀中坐起,只见他无力的倾着身子,哀恸的道:“您不要云儿了么?”


“怎会?”闻言,寒风放开怀中佳人,几步来到水随云床前,将他依然发颤的身体轻轻拥入怀中安抚,随后执起他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吻吻,


柔声道:“朕不是不要云儿,只是云儿怀有身孕,且大病初愈,如今又遭皇后大力推倒而伤及小腹,急须调养身体。故朕只好忍痛暂别云儿,也好让云儿安心将养!”


“不错,皇上就是这个意思!”一袭水蓝色薄纱的男子亦随寒风行至床前,他寒着俏脸用力将偎在寒风怀中的病美人推开,借机独霸着寒风,冷声道。


“咳咳……咳咳……”水随云痛苦的闭上双眸,无力的身体顺着寒风的肩部滑落。


“放肆!”寒风一手将强行挂于身前的软玉温香大力拂开,一手搂住水随云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他下坠的身形复又带入怀中,边不停的在他肩背来回按抚,


边对一旁坐倒在地、瘪着小嘴、泫然欲泣的蓝纱男子声色俱厉的道:“是何人允你如此待他?况且他岂是你可以随意欺凌贱踏之人?”


“皇上”,水随云抬起覆于小腹的芊芊玉手搭在寒风肩头,笑嫣如花的道:“感谢您依然对云儿眷顾如初……咳咳……咳咳……”


水随云枕在寒风怀中不住的咳着,不过片刻便疲乏的闭上双眸,昏昏沉沉的睡去。


“跪安吧,朕要回养心殿”,寒风轻柔的抱水随云躺好,方才起身道:“好好照顾朕的云妃,朕过段时间再来看他!”


“奴婢(奴才)恭送皇上!”杏儿与不知是何时回返的端木修一同跪下,恭敬的道。


“皇上”,待寒风走到自己近前,那一袭水蓝色薄纱的男子突然一手按着心口,身子无力的倾下,伸手用力抓住寒风衣摆才勉强稳住下坠的身形。


他继而抬眸,楚楚可怜的道:“凝儿跌伤了,可否劳皇上您扶凝儿起身?”


“哼,装模作样!”寒风厌恶的一手将人推开,任由他倒在地上,随后绕过他,行至珠帘处停下,冷声道:“朕回养心殿了,你还不速速起身跟上?”


“凝儿遵命!”那一袭水蓝色薄纱的俏丽男子吃力的撑起自己患病的身体缓缓站起,他怨毒的瞪了眼此时正沉睡不醒的水随云,才虚晃着身形踉踉跄跄的跟上。


“你还要装到何时?”出了未央宫,见他依然步履蹒跚,寒风更是气极败坏,大声呵斥道:“快点!”


“是,皇上!”他撅起红唇,放下刻意模仿的矫柔造作,快步跟在寒风身后。


回到养心殿,那一袭水蓝色薄纱的俏丽男子就被红袖带入正阳宫重新调教,待入夜后才能尽力服侍好皇上。


用过晚膳后,寒风独坐在案前翻阅起兵书。


“夜寒露重”,红袖端着一碗莲子羹来到寒风面前,体贴入微的道:“陛下您先喝碗莲子羹暖暖身子。”


“嗯,放这儿吧”,寒风轻应一声,头都不抬的道:“朕过会儿再喝,你先退下!”


“不行的,陛下。这是凝公子亲自为您熬的,他吩咐奴婢一定要看着您喝完。”杏儿仍端着莲子羹,固执的道。


“哦?是他为朕熬的?”闻言,寒风抬头诧异的道:“还真有心。既然他这么关心着朕,为何不亲自送来给朕?”


“凝公子说他怕您见了他生气,所以就叫奴婢代劳了。”


“嗯”,寒风舀起莲子羹浅尝一口,兴味十足的道:“他现在人在何处?朕要好好的封赏他一番!”


“凝公子早料到了”,红袖噗嗤一笑,故作神秘的道:“凝公子说倘若陛下您真有此意,就请您全部喝完,然后叫奴婢带您去找他。”


“有趣,朕就笑纳了。”寒风慢条斯理的将之喝下,然后起身吩咐道:“红袖,带朕去找他。”


“是,皇上,请随奴婢来!”红袖燃起一根蜡烛,领着寒风进入内寝,随后便垂眸立在门口。


“红袖,你……这是何意?”借着桌上昏黄的烛火,寒风看着熟悉的摆设和落下的罗帐,才发觉自己竟上了那小妮子的当,怒上心头的道。


“陛下,夜已深,您该安歇了”,红袖没有辩解,她只道:“红袖告退!”言罢,她吹熄烛火,关上门退了出去。


“皇上”,忽闻一娇媚的嗓音突然轻唤,随后从纱帐中伸出半截藕臂,勾引道:“到贱妾这儿来嘛!”


“凝儿?”寒风握住那只嫩滑的柔胰顺势上床,才知道原来罗帐内那道纤细的剪影正是自己想见之人,欣然道:“果然是你。既然朕找到了你,那么朕会兑现承诺,封赏于你。告诉朕,你想要什么赏赐?”


“凝儿什么赏赐都不要,凝儿只想一心伴在皇上左右。”他依偎在寒风怀中,微仰起俏脸道。


“好,你想怎样朕都依你。”寒风挑起他的下腭,低头吻上他嫣红的薄唇,与他缠绵交织。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承欢宫内


小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索兴悄然起身,独坐于白玥然床边,守着他直至次日清晨。


次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小谩悄无声息的行出承欢宫,她飞身一跃,脚踏树枝向僻静的宝象寺掠去。


宝象寺周围一片腐败之气,好似预示着这宫中即将有人殒落。小谩纵身跃下,她捏着鼻子走进寺中。


宝象寺内虽算不上富丽堂煌,但却干净简洁,小谩径直走到翠绿的凤鸣果树下,她轻解罗衫,用袖中匕首在胸前划开,注视着心头血浇入,随后点穴止血,才施展轻功返回承欢宫。


小谩日复一日的去往宝象寺,以心头之血连续不断的浇灌凤鸣果树直至十日后。


十日后,小谩亦如既往的纵身掠向宝象寺。


不知何故,宝象寺周围竟开满了如血的蔓陀花,它芳香四溢,掩盖了往日的腐败之气。


小谩纵身跃下,她无心欣赏那满地的蔓陀萝,只一心走到凤鸣果树下,继续以自己的心头血浇灌。


一连十一日的不停浇灌,凤鸣果树已接出了青色的果实,小谩看着,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她心情愉悦的走出宝象寺,不由的被硕大艳红的花朵吸引,忍不住站在花前欣赏了起来。


花儿好似有心戏弄,不多时便不可思议的凋零,周围又恢复成腐败的景像,使得小谩紧捂口鼻,她再不多作停留,再次飞身掠向承欢宫。


承欢宫内


当冬日的暖阳初露,小兰才睁开朦胧的睡眼,她起身下床,行至白玥然床边照看一番,才坐在铜镜前为自己梳妆打扮。


正在此时,因心疾病发而吐血昏迷的白玥然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目,在突然间醒了过来。


只见他容颜钳紫,紧锁的柳眉和皱成一团的俏脸无不诉说着此时的他正经历着巨大的痛楚。


他想减轻痛楚,却偏偏无力动弹,只要稍有动作,胸口疼痛便会加剧,痛到不能呼吸。


他想呼唤小兰,却偏偏无力言语,胸口的剧痛折磨着他,痛得他覆在薄被之下的身体痉挛不止。


如此的周而复始,已令床上的白玥然忍受不住,开始撕心裂肺的咳着,只是他咳不出声,被褥的起伏却更加频繁起来。


“公子!”小兰梳完妆转身,就看见如此情景,她惊呼一声跨到床前,隔着被褥为他按揉着胸口。


“咦,小兰你起了?”刚挑开珠帘,就见小兰背对着自己侧坐在白玥然床边,小谩不禁惊讶道。


“你怎么才回?”小兰回身埋怨道:“公子醒了,你快去未央宫请皇上过来!”


“好”,小谩三两步走到白玥然床前,只见他急切的眸光转向自己,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换来锥心的痛楚,她俯下身,轻拥了拥他右肩,强笑道:“公子莫急,奴婢就去。”


“小兰”,小谩起身,她抹了抹泪对小兰叮嘱道:“我去了,在我没回来之前,一定要让公子闭目将养,等我回来再唤醒他,不然公子他熬不住!”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小兰亦抹了抹泪道:“我会照顾好公子。”


“公子,您心疾已严重至此,还是快些闭目将养!”小兰边为他拭去额上冷汗,边心疼的道。


“公子,别这样”,见白玥然始终抽搐着身躯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珠帘处,小兰边轻抚他腰身,边含泪劝道:“您这样怎能支撑到皇上过来?


听奴婢的话先睡会儿,等皇上来了,奴婢再叫醒您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