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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高手

作者:LL林灵 返回目录

见他这么虚弱还想说话,江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见他无事了,之前的担忧尽数转为幸灾乐祸:“别呀!明个我们几个去林子里转转再给你找几只鸟回来,烧炖蒸炸样样来一份。”对于江骅的好意,韩生连连挥手示意谢过,那鸟,他是不敢乱吃了。


上门不饭点,闻着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菜香,张君正几人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这韩生一直躺在椅子上,人王名衔和路明霜就站在一旁观望着,丝毫也没有离开怠慢的意思。


被江骅戳了戳,觉着没什么不舒服了,韩生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虽然腿还是有点软,但是将就着走几步还是行的。你一个肚子疼的叨扰人家治筋骨的医馆,已经够奇怪的了,天快黑了,太平城门要禁止出入了,他们也是时候该走了。


韩生这么病怏怏小步走着,江骅看不下去,他推了一下张君正:“该你体恤下属的时候到了。”


叹了一口气,张君正挽起袖子,走到了韩生面前蹲下:“这位大爷,小的背你。”


这哪行啊!见着张君正准备背自己,韩生摆手:“算了吧!你背我,走不了多久我就要背你。”两人都是弱根子,谁也不比谁好,万一因为背自己张君正把腰闪了怎么办,万一把他累着了怎么办,他可是十里寨的头头。这样想着,韩生扭了扭屁股,把脚搭在旁边的石阶上压着腿。


也不能真的就这么甩手走了,五羡问道:“大夫,多少钱的诊费?”


王名衔摇头:“不要钱,前几日多谢你们了。”说着,他与路明霜后退一步对五羡和阿麓俯身作揖:“多谢几位出手相助。”


望着韩生压腿的两少年转身望了过来,见着王名衔两人行礼,两少年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没有来时的匆匆,几人在官道上慢悠行走着,望着韩生那虚弱无力的走法,江骅嗤笑:“韩生,你痔疮犯了是吧!”话落,阿麓捂嘴笑了起来,五羡却是哈哈笑着。


韩生摇头,由于两姑娘场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他靠近张君正与江骅小声说道:“想蹲茅厕。”


当天夜里,山上下来一行人,接了韩生回了山上。因着绍阳镇的事,自在江陵碰见天九玉湄儿后,不想暴露太多,几人就一直都在山下和玉湄儿接触。而韩生下山主要目的就是把山上的情况说给张君正听,顺便在听听张君正有什么指示,他可是首领的左膀右臂。


茶馆位于野外,背后是一片竹林,前方便是官道,寒冬之夜风嚎鬼叫,狂风灌进茶馆,带来寒意。在韩生走后,几人围着柴火堆取暖,五羡望着头顶的房梁瓦砾,根子里做生意的本性显现出来:“这房子被修缮的真好,之前还是一堆破瓦片呢!这里处在官道边,如果可以的话多建几间,我们在搞得高雅点,来往的人多了,这里的生意肯定好。”


张君正点头,虽是同意五羡的提议,但和五羡的想法不一样。老岩山上太荒僻了,消息不灵通,每次寨子里的兄弟下山打听消息处境都十分凶险,待这里建起了,日后作为一个落脚点传传消息也好。


阿麓想起白日的客人,忽觉奇怪:“也不知白天那几人是什么身份,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找不出一点错来。”


江骅侧目:“一身浩然正气,多是明门之人。”


想起白天的凶险,五羡忧虑:“幸好那个大叔先抓了张君正试探,要是先抓的是我们三个其中一个的话,他试出我们会武功,结果会是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对方八个人,个个步伐沉稳都是练家子,江骅阿麓五羡三人还要顾着张君正和韩生两个弱根子,如果真的斗上了,肯定无法脱身。


张君正和江骅几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什么都不懂,之前是家门里是一心读圣贤书的书生,从不知江湖二字是何意。他以为是打打杀杀带着酒意的粗莽意气,是刀光血刃的爱恨情仇,其实什么都没有,和他一样,江湖儿女都是普通人。认识江骅后,他知外面即是江湖,但却不知江湖在哪儿,今天来的一行人,他知,书里看江山,出门便江湖。山川湖海,江原海阔,短短一生,灯火阑珊处,荒野寂寞处,处处藏江湖,任凭一把菜刀人过半百,勾栏院里半老徐娘,都是江湖中人。人海深,处处见江湖,江湖是游不出去的。


五羡望着房梁,想象着说道:“今天那个大叔,看不出身手。”说着五羡摇了摇头:“出手带厉风,要是打上的话,我肯定打不过,不过其余的几人还可以过上几招。”


话落,江骅闷着笑,最后实在憋不住大笑了出来,他指着五羡直接嘲笑她:“五羡,光是做饭那个小子你就不一定招架得住,还其余几人。”


话落,五羡捡起火堆里的一根棍子朝江骅扔了去:“瞧不起我是不是,以后有机会让你开开眼,看看我真实的实力,我让你叫我姑奶奶。”


张君正躲过棍子,靠近了阿麓,小心翼翼望着五羡和江骅斗嘴,对于阿麓,他想不通一个问题:“阿麓,五羡她说她受我爷爷的嘱托看着我,那你为什么上山。”


手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阿麓正了正心神,缓缓说道:“开始是五羡走了我一个人不好玩,我也不知道你们真的是匪,也就跟着她一起找你们去了。后来吧!是舍不得,现在的日子和在家时完全两种,家里虽是锦衣玉食可是同样有危险和做匪没什么区别,可现在我过得开心。”


五羡靠近阿麓,直视着她,笑问道:“那你舍不得谁啊!,我,江骅,还是张君正。”


江骅好奇:“你不怕,家里面知道你和我们一起做了什么事受罚吗?”


阿麓的脸瞬间惨白,但还是无畏一笑:“无所谓,做都做了,开心就好。”


张君正有些担心她,阿麓说过她家里很有钱,就一般人家对女儿的管教来说,上山和一群三教九流的人混一堆,肯定不是小事,想到这里他问道:“阿麓,你爹他们什么时候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