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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原始的召唤

作者:萨温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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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尔简直不敢相信别人为什么看到这份手稿之后都没有事情,而她自己却痛苦的几乎呻吟出来!


她的知识之树完全被损毁成了一片一片的,托利围绕着那些碎片尖叫,“这是怎么了!世界末日了么?”


新的大量的象形文字以一种侵略的姿态进入到了那些碎片当中——它们相互融合,相互连结,相互催生。


阿黛尔能感觉到自己的认知体系正继续的发生着变化,有那么一小会儿,她甚至感觉颜色,长度和重量对于自己来说,完全失去了意义。


她的世界在一片混乱与无序之中颠簸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跌进了一堆灰色的褶皱当中,让阿黛尔生出一种反胃的感觉来。


她立刻清楚这是自己的太阳神经丛在作祟,换句话说,她感觉到了一种原始的恐惧。


“阿黛尔?你觉得呢?”


亚当斯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如同隔了一层水才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捏紧了拳头,忍受着知识之树重建的痛苦。


“我……想想。”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殊不知她的声音在亚当斯听起来细弱的仿佛蚊子在叫。


“我觉得这是可以用数学模型所解释的。”数学家再度开口,继续他们之前探讨的话题。


“数字是一些逻辑存在的根本内核,使用数理逻辑来解读这些象形文字我觉得是最好的方式,当然这要求我们要将起码三种以上的语言换算成数字,才能有基准线参考。”


“这么大的工作量,只有像【图书管理员】那样的脑袋才能记得住吧。”历史教授在旁边冷声提醒。


如果说,之前的圣诞树漂亮的就像是童话当中会出现的;那么现在的圣诞树简直是只能在黑暗童话当中看到的物种了。


整棵树都散发着混乱的气息,仿佛把任何知识丢进去之后都会被绞碎一般。


最顶端的金色星星现在变成了血红色的,散发着不祥的光辉。


整个过程,阿黛尔虽然感觉到十分痛苦,但是她有一种直觉——这种变化对于自己来说并非是不好的,之前那些象形文字已经让自己获得一些基本文法了,当下这么大的冲击,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改变。


旁边亚当斯感觉阿黛尔的状态不对,关切地问,“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不……”阿黛尔松了口气,阵痛正在逐渐消退……天知道这疼痛是直接出现在她的意识中的,要命!


“我就是觉得这文字似乎很熟悉。”她胡诌了个理由,问道,“我能拿起来看看么?”


“当然可以。”亚当斯丝毫不介意。


阿黛尔拿过那份文稿,开篇第一句写着:献给永恒的母亲。


冷不丁的,“调频师”问道:“你是天赋者?”


这下子数学教授和历史教授也向阿黛尔投过来视线。


阿黛尔权衡了一下,如果告诉她们自己不是天赋者,进入赫尔墨斯学会的过程可能会多一些困难,而且也不利于自己之后对有关于这份文稿的发言权。


如果告诉她们自己是天赋者,可能会不利于自己实力的隐藏……但是阿黛尔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太需要隐藏的实力。


她的最大底牌就是自己,而不是天赋。


这么想来,还是告知对方自己的天赋更有利一些。


“是的。”她将视线从手稿上挪开,看向“调频师”,“我是【图书管理员】,刚刚觉醒的天赋,目前还是第一等级。”


数学家显然有些兴奋,阿黛尔的天赋正好可以帮助他完成他的设想。


一时间,阿黛尔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火辣辣的。


“【图书管理员】……”历史学家有些感叹,“真是我们这些学者梦寐以求的天赋啊。”


阿黛尔又低下头看向第二句——这个过程会有些漫长,因为这些文字并不能够在她的脑海中直接转化成她能理解的句子。


她必须把这些分散成一个又一个的语素,然后送进自己的知识之树中,那些活的叶子变会将新的语素送出来,再由她自己组装而成。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并没有真正学会这门语言。她现在能读懂,仅仅是凭借着这些象形文字自己的活的属性。


事实上,在她眼前的这份手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变化。


这门语言是活的,就像是一个扭曲的生物。


它并不是简单的图形上的改变,它是内在逻辑的改变。所以按照数学家构想的方式是完全不能够解读出来的。


活的语言是不能够通过简单的排列组合与筛查就解析的。


阿黛尔等了一会儿,脑海里终于出现了第二句的翻译: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研究,我终于发现触及到了世界的一部分真相。


即使已经翻译成了自己能看懂的文字,阿黛尔还是感觉这个句子的文法十分怪异,甚至有语病……仿佛这种文字生来就不适合被解读。


也许是一种感知文字?


“确实是有些熟悉。”阿黛尔看向亚当斯,“我在警署工作,这上面的文字我可能曾经在警署见过。”


历史学家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在哪里看见过……这一次出土的文献,能有三分之一都被运到了警署进行研究,多少也能有两张被分到威斯康纳城这边,所以你见过,实在不稀奇。”


他抬起他眼前的那份手稿,发表起自己的建议,“从十多天前我得到这两张纸,就一直没停过对它的思考,这一点,罗尔教授也一样。”


旁边的数学家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你们并不是每天都在接触的。”他看向亚当斯和“调频师”,“只有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们才能够研究。”


“你想说什么呢?”“调频师”的神色严肃。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和罗尔教授最近在梦中总能够听到一种召唤。”


罗尔教授附和道,“是的,一种原始欲望的召唤,”


“原始欲望的召唤?”亚当斯有些不解。


罗尔教授和历史学教授对视一眼,罗尔教授有些难为情,又似乎有些顾虑地瞄了阿黛尔一眼,才说道,“每天早上起来,我们都会发现床单浸湿。但事实上,我们并没有这样的需求。”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这种反常的表现让我和韦洛教授有些不安,而且引发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调频师”先开口了,他的表情却极为自然,“如果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感觉自己最近的欲望要更强烈了。”


他看向亚当斯,“你呢?”


亚当斯几乎脖子都跟着红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阿黛尔,后者还在专心地研究那份文稿,看起来就像完全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似的。


“我觉得这种事情……还要再观察观察。”他回答道。


文稿上的第三句话是:这个世界,是母亲所创造的。


第四句是:我很乐意将这一点分享给所有有资格得知隐秘的人,如果你们也想要获得母亲的恩典,我建议你们先学会如何取悦母亲。


男士们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历史学家韦洛教授问道,“阿黛尔小姐,我注意到你已经看那份文稿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如何?”


“我觉得这是一份祈祷文。”阿黛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事实上,第五、六、七、八句已经翻译出来了:


赞美您,致敬您,祝福您,所有母亲的本源,孕育万千子孙的女主人;


您无始无终,是不断轮回的原始之美;


您的身体浇灌了森林,您的恩赐惠及了大地;


荣光与权柄是父亲为你披上的嫁衣。


“怎么说?”韦洛教授问道。


如果阿黛尔所说是真的,那么这绝对是他们这么些天以来最重要的突破!


“你们看最下面的几行文字,他们的长短是几乎一致的,而且里面出现了很多相似的结构和文字……”阿黛尔用手指着那些重复的象形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