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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如一只蛰伏在黑夜的猛兽

作者:欣荣歌 返回目录

如张怡宁所料,不一会儿,杨氏、江氏就带着罗文杰和刘宏宇刘宏章两兄弟上门来闹了。


两家一路骂骂咧咧的来,早就惊动了村里一群人,就有人去地里通知了张立新夫妇和张玉福。


昕娘跑回家时,江氏和杨氏带着刘宏章两兄弟和罗文杰也才刚到。


得知孙子被张家傻子欺负,林氏怒火中烧,扔下手里的锄头就咒骂着往张家跑来。


附近种地的村里人看到也纷纷跟过来瞧热闹。


“这张家最近怎地这般事多?”


“可不是,惹谁不好,惹那两家凶悍娘们儿。”


“哎,这些人就是欺负张家那个傻的。”


村里人边说边往张家去,毕竟这村里一年到头枯燥无味的农忙生活,也就靠这些吵吵嚷嚷的提升生活乐趣了。


林氏跑来看到罗文杰满脸是伤,整个人如同只赖抱母鸡,咒骂着就朝张惜悦冲了上去。


这个小傻子上次就让她吃亏了,还装怪物吓她宝贝孙子,现在还被打成这样,今天她非要把这傻子撕碎了不可。


张怡宁本能一下挡在张惜悦跟前,望着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的林氏,吓得闭上了眼睛。


张怡宁以为在劫难逃了,没想到林氏的手忽地被昕娘一把抓住,用力往旁边一拉,把林氏甩出去好几步。


“娘——”张惜悦先看到昕娘叫了一声。


张怡宁闻言睁开眼,还来不及喊昕娘,手却先一步被昕娘抬起。


见张怡宁两只手掌里全是伤口,此刻还在流着血,昕娘望向张怡宁的眼中心疼不已。


看这些人的架势,昕娘就知道张怡宁的伤一定和这些人有关。瞬时像头母狮子,望向几人的眼神凌厉骇人。


她做错了两件事,那就是当年没有保护好腹中的孩儿,之后又险些让张惜悦被申家的牛撬死。


昕娘以为息事宁人,就能保家人平安。可是她错了,她的退让只会让恶人得寸进尺。


她可以任人欺负,但她的女儿,她再也不允许。


林氏被昕娘甩开老远,又忽见昕娘凌厉骇人的神情,猛然间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妇人,一直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受气包模样。


可自从上次在桥上看到她与陈氏厮打的场景,饶是五大三粗的江氏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林氏见江氏不敢说话,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上前就和昕娘吵起来。


可昕娘是何许人,从上次在桥头打架那次张惜悦就发现了,她娘刚起来,那这些小啰啰还真不是对手。


只要是关乎孩子,那她娘即使打不赢,拼个鱼死网破也是要上的。


可想而知,林氏很快就败下阵来。


罗文杰和刘宏章刘宏宇两兄弟一口咬定是张惜悦打的他们四人,可这话一出口就引来众人的怀疑。


且不说村里人都知道这张惜悦是个傻子,就是她张惜悦两姐妹加起来,两个姑娘又怎能打得过四个比她们高大壮实的小子?


这一点上几人就有口难辩。


再者,就算他们真和人张家姑娘打起来,那总得事出有因吧?这因又是什么?


几人瞬间脸上挂不住,如果他们把事情说出来,不但讨不得好,还要被赔偿那些碗碟的费用,他们可不傻。


又有人再问,既然张家丫头打了他们四人,为何申沐青没来?


这陈氏看申沐青就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宝贝,申沐青真被打,陈氏能忍下这口气?


罗文杰和刘家两兄弟又是一噎。


这申沐青老爹的脾性他们都知道的,申沐青被张惜悦打成那样,只怕回家不但得不到安慰,反而会被申军扬打个半死。


而他们的猜想也却是没错,此时的申沐青趴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


陈氏原本想上去拉开申军扬,奈何她才上前,肚子就咕噜噜叫起来,她忍不住只能抱着肚子往茅房跑。


眼见罗刘两家三个女人还吵不过一个昕娘,林氏气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两手拍打着地面就嚎了起来。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在小声议论,说林氏新年大吉的这样在人家院子里哭多晦气啊。


这样主家今年怕是要有事了。


林氏听到人群里这样议论,哭得更大声了。


她就是哭穷这张家,哭霉这张家,让这张家倒大霉,人丁凋零,断子绝孙。


林氏这样一哭,江氏和杨氏就来劲了,与昕娘张立新等人又吵了起来。


见林氏就像是江氏杨氏助威的战鼓,她越嚎,两个夫人就来劲。


张惜悦转身进屋端去给准备端张怡宁消炎的盐开水前,从灶里捧了两捧草木灰放进盆里,才走出来。


“扑——”


地上的林氏正嚎得起劲,张惜悦兜头就是一盆黑乎乎的炭水泼到林氏脸上。


林氏被泼得忽地噤住了声,吵得热火朝天的杨氏和江氏也猛然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鬼啊!鬼啊!打鬼!快!打鬼!”


张惜悦扔掉盆,指着林氏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惜悦忽地又惊慌的叫喊起来,随即去抓起扫把,挥舞着就朝林氏打去。


边挥舞着手中扫把,还边念叨着有鬼。这些人不是说她是傻子吗?那她就做个傻子给他们看看。


林氏不备,见张惜悦举起扫把乱打,也顾不得哭嚎,爬起来就跑。


张惜悦哪里肯放过她,追着她满院子打,边打还边说她是鬼。


众人这下再看林氏,一脸乌漆嘛黑的黑炭水中还有淡淡的血色,还头发散乱,浑身脏兮兮的,可不就跟鬼一样。


加之村里人又比较迷信。世人都说傻子是心灵最纯净之人,此类人也最是能看见平常人看不见之物。


现在见张惜悦追着林氏打说她是鬼,指不定她身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家这样一想着,都怕新年大吉的沾染上不该沾染的东西,纷纷转身就跑了。


就连江氏看到林氏那黑红黑红流着血水的脸,也吓得拉起自家儿子一溜烟跑了。


林氏见自家儿媳不但不帮她制止那个小贱人,还不管她死活转身就跑,再看张家人个个凶神恶煞看着她,林氏边追着江氏咒骂边跑出张家院子。


江氏回头看了眼林氏,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林氏披头散发在后面追着她的样子,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江氏到家直接将门关了起来,任凭林氏如何叫她都不开。


这初春还寒的,加上又是一盆乌漆嘛黑的水浇在身上,又被关在外面进不去屋,到了晚间林氏就病倒了。


……


“小……公子,药熬好了,您趁热喝。”


鄂州的某处院子。


一身劲装,约莫二十五六年纪的男人端着一碗棕褐色,尚冒着热气的药走进屋。


恭恭敬敬递给坐在圆桌前约莫十二三岁,身穿白狐裘祥云锦袍,面容清秀俊朗,却惨白无血色的少年。


“咳咳……”少年接过劲装男子递过来的药,微蹙了下眉头,竟是昂首一股脑全喝了。


劲装男子满面愁容的接过少年手中的空碗,不忍的说道:“公子,你身体还未恢复,真的不宜操劳,这里有我就行,你回府去吧。”


“我现在回去,就不舟车劳顿了?”


少年小小年纪,说出的话却如他的脸色,没有一丝温度。


堵得捧着碗的劲装男子哑口无言。


劲装男子蒋碗放在圆桌上,忽地就单膝跪下,哽咽道:“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公子,才……”


“与你无关,不必自责。”少年语气依旧冰冷。


劲装男子还想说什么,就被少年叫起来,随即问道:“那些人,可有动静?”


“回公子的话,据属下人来报,王大路……”


劲装男子停顿一下,接着道:“一直在喜春楼没出来。”


见少年没有说话,劲装男子接着道:“王麻子等人住在西郊的一处院子。属下查到,城里的赌坊和那喜春楼,都是王大奎的产业。”


少年听后双眸微眯,眸中射出一道寒光。拳头不自觉攥紧。


少年轻轻动了动手指,劲装男子忙领会上前。


听了少年的安排后,劲装男子领命后转身离去。


…病弱少年站在窗户边,望着前方,因是晚上,不远处除了能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什么也看不到。


可少年的视线就像是定格在那发出声响的方向。任由吹起的河风击打着他的脸,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身体里。


王—大—奎!


少年几乎是从牙缝间喊出了这三个字。


此刻的他就像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满目猩红的等着猎人的出现,找准时机将他们一个个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