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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再见沈苏白

作者:冰箱里的雪糕 返回目录

刘乐菱见她不依,正要伶牙俐齿回击,黄子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顾隶夕的衣角,问道:


“表姐,表哥怎么还未来?”


顾隶夕冷哼一声,甩开手:“来找你麻烦吗?”


黄子馥知她说的是赵子鸾的事情,但看她不悦,也只她的好意就这么被自己拒绝了,新衣模糊郁闷,但现在一切又不好说,何况她一直在等一个人。


“正好我也赔罪,表姐你别生气。”


她声音低低的,似乎有点撒娇成分,顾隶夕冷哼一声,说道:“他说他要去接一个朋友再来,想必也该到了。”


扑通扑通!


黄子馥的心脏猛地跳快两拍,听到他的消息和见到他那是截然不同的,尽管她前去亲自抓他,尽管她知他就隐藏在京城之中,但她很多次想,她今世与沈苏白再无交集,那个狼子野心,覆她南楚的男子终将死在她的刺杀中。


但是奇迹般地他躲了过去。


她曾经怀疑沈苏白也是重生的,毕竟一介布衣书生能躲得过一次次刺杀中,这几乎不可能。


直到她看到儒绾,儒绾是她前世保镖,武功高强,今世如果有儒绾保护他,的确可以躲过去。


但是,又从未从侍卫说起过,有人助他。


真是,越来越考虑不清。


她心绪再不宁,她也知,不论沈苏白是重生与否,他必须死!


顾隶夕看她神色多变,一丝的慌乱变成了冷静,幽深的瞳孔,泛起寒光。


眼眸一转,顾隶夕拍了拍她的肩,说道:“黄子馥,我兄长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何况是她苦心算计。


严执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黄子馥听不到其他声音,抬眸看向徐徐走来的蓝色马车。


马车很是雅致,是世家公子用的马车,从车身看与他人马车并无二异,可能为了区别,车主特意在马车旁放了铃铛,一路走来,叮叮当当,别样悦耳。


赶车的小厮下来向众人行礼,搬来矮凳,顾楷尘掀开帘子从里面跳下来,见黄子馥等人看向他,不好意思笑笑,小厮将车里面的人扶出来。


清风明月般的人儿,一介布衣依旧难掩风华,眉目清冷淡雅,眉角的红痣娇艳欲滴,在他淡淡如兰的气质也不觉得突兀。


那股兰花气质的人,仔细看上去,清冷极了。


黄子馥的手紧紧一握,继而放开,面上如冷月,没有半分失态。


“抱歉,今日我去接了沈兄,来的晚些,很是抱歉!”顾楷尘对着众人作揖,又转向黄子馥:“公主表妹。”


他常叫她表妹,但自从是自己表妹追杀的沈苏白,也不知为何,表妹就转换成公主,但又发觉生疏,添了个表妹。


“无事,表哥有事,晚些也不碍事的。”黄子馥对沈苏白视若无睹,心里也知与顾楷尘只见嫌隙,也不点破,暗暗想着有空约他好好谈谈。


“草民沈苏白见过公主。”沈苏白一撩长袍,跪在地上,声音朗朗,虽为弱书生,眉间却无卑微。


黄子馥的眼眸一闪而过的寒意,前世他也是这般,跪在金銮殿上,面对父皇,口若悬河,大抵就是那个时候倾心的。


不过现在,她抵住心中的杀意,语气低转:


“哦?沈苏白,就是近日闻名京城的才子?”


说到这点,黄子馥不得不敬佩沈苏白的能力,即便被她追杀,也能在京城文人坛里站稳脚跟。


“草民才浅,不敢当才子二字。”沈苏白依旧跪着,声音不卑不亢。


“若是沈兄称不起才子二字,那我等岂不是大字不识了。”顾楷尘想到自己处处败在他手下,言由衷的称赞。


面上一凉,顾楷尘突然想到黄子馥对沈苏白所做种种,一愣,去看黄子馥,却见黄子馥看着沈苏白,模样不咸不淡,一时间他也猜不透黄子馥的心思。


站在远处的几位书生正在文斗,听到沈苏白,连忙寻了过来,听闻顾楷尘的话,也是笑着应道:


“是啊,是啊,沈兄才华出众,莫要谦虚。”


“是啊,我等方才在探讨这菊与梅,一时不得要领,正想着沈兄,沈兄就来了。


黄子馥此时挑眉:“菊与梅?”


那书生看黄子馥看他,受宠若惊道:“回公主,方才小生其几位公子正论梅菊之道,有人说,论梅,傲骨凌寒,别的花儿都是春天开,它却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寒冷,开的愈艳,象征百曲不折的精神。”


“论菊。”另一个人不甘落后张口:“它艳于百花凋后,不与群芳争列,更具有傲霜斗雪的烈性,比之与梅,菊恬然自处、傲然不屈的高尚品格更值得赞赏。”


文人之间,斗的就是一张嘴。


“那几位公子,可是论出高低了?”黄子馥轻笑一声,她笑的清丽,并无不尊,几位公子却是一窘。


“尚,尚未论出,只是沈兄才华称绝,想请沈兄一论。”


“哦。”黄子馥似乎才想起沈苏白正跪在地上,不急不缓道:“请起。”


“谢公主。”沈苏白眉眼淡淡,似乎置身于事外。


黄子馥眉头一皱,她原本就试探他来着,前世他靠一张嘴,论梅兰竹菊,败京城无数才子,因此他深得文人敬佩,只是那日谁也没想到,一个弱书生竟然能颠覆南楚。


“方才两位公子所言,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苏白淡淡扫她一眼,黄子馥与他平视,想来前世,她视他为心上人,只敢仰视不敢亵渎,今日这一眼对视,黄子馥的心更加坚定。


他作揖:“沈某向来不做无谓之辩。”


那几位公子皆是一愣:“何为无谓之辩?”


“公子辩论为何?”


“梅兰竹菊中二君子,梅,菊。”


“此便是无谓之辩。”沈苏白道。


几位公子面露不解,他们虽然听说沈苏白文才斐然,却也没有见过,见他今日说下此话,都当是胸无能耐,不敢辩论罢了。


当即心里一个不屑。


“沈兄可是说,论的不对?”顾楷尘沉默听完,眼见人越聚越多,想为沈苏白挽回薄面。


“梅兰竹菊,四君品行,人心为何,便论为何,试想,我钦佩竹的高洁,又会去论梅菊的傲骨?”沈苏白道:“无谓之辩,何须多言。”


其他人尚在思忖之中,黄子馥和顾楷尘已是明白。


这段话,便是说,立场不同,心之所向不同,怎么辩,都是错的。


顾楷尘激动的眼睛发光,黄子馥知道他的能耐,心一直盯着沈苏白,看他是否露出马脚,却见他冷冷清清,与从前初见无异。


“时间尚早,诸位请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