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项目上，有能力一争的只有傅氏，俞氏，谭氏三家。
谭氏前阵子毫无预兆地被爆出公司高管参与贩卖违禁物品，股市大跌，谭氏ceo频频被上面谈话，盯得紧，一时间自身难保。
这放在以前，大家也就当看个新闻看，再好好警醒一下自己。
但现在这事发生在这个关键时候，就很让人寻味了。
傅垣敛下神色，双眸深沉，“行，见见。”
不过一会儿，俞风就被助理请了进来。
主办方给傅垣准备的休息室自然是极好的，光线极好，今天又是难得的太阳天，早上阳光很是温柔，透过窗户给深色的地板上打下一层光影。
傅垣沐浴在阳光下，泰然自若，“好久不见，俞总。”
俞风站的地方恰是一块阴影，逆着光，神色有些看不太清，只听到一道暗哑的声音，“小傅总也是好久不见。”
一站一坐，两人势均力敌，但助理发自内心觉得还是他们小傅总帅，这俞总看着就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助理给俞风倒了杯茶，识相地......站在一边。
要是平常在办公室的话，他是该出去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他好歹跟着傅垣有段时间了，知道这俩不对付，万一俞风狗急跳墙，对他们小傅总动手动脚怎么办？
所以他要赖在这儿，保护好他们的小傅总。
傅垣不知道助理心中的弯弯绕绕，端详着对面的人。
许久未见？
那倒也不至于。
但是俞风确实大变了样，毕竟是从鬼门关过了一道的人，即使被护养得很好，但脸色还是透着一抹病态的白。
以前俞风给人的感觉是强势，霸道，现在反而透着一股柔弱之气。
傅垣道：“不知道俞总找我什么事？”
俞风手指轻轻在杯壁上敲着，嘴角扯出一抹笑，“不怎么样，来找小傅总叙叙旧。”
傅垣微微挑眉，看着他不说话。
“不知道小傅总和左愿的婚礼在什么时候，方不方便俞某讨杯酒喝？”
傅垣轻笑一声，把玩着手机，直接道：“不了，毕竟俞总身份特殊，恐怕不是很方便。”
俞风动作一顿，嘴角的客套的笑意维持不住，垮了下来，嘴角抿直。
助理直呼：小傅总威武霸气，气死他丫的！！！
傅垣嘴角微弯，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空气寂静了有两秒钟，俞风微眯着眸子，声音倒还似之前的平静，“希望小傅总今天过后还能笑得如此高兴。”
傅垣坦然接招，“自然。”
随即淡淡道：“送客。”
助理心中欢呼雀跃闭着眼，“好的！”
助理送完人回来就看见傅垣坐在位置上，，屈指在桌上轻轻点着，若有所思。
助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顿了下，刚想抬步上前去。
突然，傅垣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了震。
然后他就看到男人原本冷冽的眉眼瞬间变得温柔，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得，小老板娘的消息。
脚指头想都知道。
他这次识相的出去了。
傅垣看了左愿发过来的消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老人的咳嗽声，小孩的哭闹声，过了会这些声音渐行渐远。
他想左愿应该是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我发给你的照片你看到了？”左愿笑着问。
“看到了。”傅垣说，“你看上哪只了？”
医院楼下保安养的狗生了一窝崽崽，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很是可爱，保安就把照片发了出来，在群里问大家有没有看中想领养的。
左愿打开照片，一下被一只奶呼呼的白团子击中了心巴，所以发过来问问傅垣的意见。
她站在窗边打电话，偶尔有路过的病人朝她打招呼。
左医生，左医生的叫着。
左愿都一一应下。
等左愿应完了，傅垣才道：“白色那只？”
左愿惊了一下，不由得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色那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傅垣说话，语气中总是带着一丝她不易察觉的撒娇。
像羽毛一样轻轻划过傅垣的心尖，痒痒的，荡起一阵阵细微的涟漪。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很享受。
“猜的。”傅垣笑着说，“其他几只都和六大人是差不多的颜色，我想你应该更想要那只白色的。”
左愿笑道：“傅教授真厉害。”
傅垣淡淡笑道：“快去找保安预定吧，不然被其他人先你一步了。”
左愿迟疑，“那你......”
“不紧张。”傅垣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你男人什么时候紧张过？！”
语气里是说不尽的宠溺。
左愿给傅垣发消息就是别有用心的。
毕竟准备了这么久，不仅团队的人紧张，在医院的左愿也不禁跟着抓紧了脚指头。
她对于傅垣的称呼没有否认，“好，那我和团团等你来接。”
傅垣挑眉：“这么快就取上名儿了？”
“对。”左愿欢喜道：“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的寓意！”
听着左愿欢快的声音，傅垣嘴角也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助理被傅垣叫进来的时候，傅垣嘴角都还挂着淡淡的笑意，随即又严肃了起来。
“你去打探一下，俞风最近有没有和评审员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助理听后愣了一下，他们自己也和几位评审员联系过啊，请吃两顿饭疏通一下关系，但那几位都是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一个项目下来都不知道吃过多少顿饭，但那些越矩的事倒是一点没被抓到过小辫子。
傅垣说是特别的联系。
助理凝神想了想，应一声后下去了。
-
没等多久，就有人来通知准备妥当开始唱标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俞风和傅垣的位置被安排得相邻。
各自底下的人都捏了一把汗，倒是当事的两人平静地打过招呼便坐下了。
或许是其他公司自知比不过这两家，做出来的标书都是应付了事，主办方也会来事将俞氏和傅氏的标书留到最后唱。
傅垣听完，狭长的双眸不由得眯了眯。
身后有几人在窃窃私语。
“这俞氏和傅氏旗鼓相当啊，不知道最后这项目花落谁家？”
旁边的人嗤笑，“那不见得，傅氏要是没了这项目没什么问题，但俞氏要是没了项目可谓是致命的打击，俞氏可是将所有全部压在这上面了。”
“确实啊！俞家要是失去了这个机会，要想再东山再起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唱标结束，到下面的评标环节。
在场的人都知道，其他的标书可以直接略过，只需要在俞氏和傅氏当中二选一即可。
评审团由五个人组成。
路过的时候，傅垣淡淡扫过台上的那几位，在他们的脸上一一停留，直到滑过最中间的刘姓评审员。
他起身前抬眸看了两人的方向一眼。
傅垣知道，不会是看他的，那么只能是——
与此同时，助理匆忙进来，俯身在傅垣耳边。
“俞风最近和姓刘那位的女儿走得近。”
话落，傅垣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前方，只见中间那人与旁边的几位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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