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队员肃然，立刻领命离开。
“您是觉得污染源在地下？”
研究员皱眉：“可是陆队，玩具屋这么大，一个小时怎么挖的出来，碰运气取巧吗？这根本来不及！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可用收容物。”
“我知道，负责人那边的审讯我现在就去。”
“他不可能张嘴的，这件事影响太大。他如果真的敢召唤‘神’，知道可以在游戏里买凶除掉痕迹，那也应该知道后果！
“他一定会竭力等待游戏里的消息，这才是他认定的出路！”
研究员压声，“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对他动用收容物【审讯】，这样可以直接……”
“言溯，你忘了管理局的‘三大禁忌’了吗？前两项是什么？”
陆旭年警告地看他一眼：
“收容物非极端情况不得使用，非证据确凿不可对人类使用。祂们能造成的污染不可逆转，很大可能会让被使用者直接毙命。”
“负责人已经是玩家了！”
言溯争辩：“他甚至走私水银，有祭祀召神的嫌疑——这难道还不行吗？！”
“玩家不代表一切，你和我也是玩家，而且你也说了是嫌疑。”
陆旭年深深呼出一口气，沉声道：“你忘了三年前的惨剧了是吗？”
言溯的瞳孔骤然收缩，抿唇低了头，咬紧了牙：“……我知道了。”
陆旭年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向审讯室走去。
空荡的走廊上，身穿研究员白褂的言溯静默片刻，掏出特殊通讯的手机拨出号码：
“喂，祁副吗？你说的那个三级副本是那个叫权珩的新人在过？”
“……对，我们需要借助她的副本找到污染源具体方位，我现在要去看她的频道，她的观影台在哪？”
——
“所以，水银可以当作召唤‘神’的介质？”
“可以这么理解。”
Q想了想道，“但它其实是仪式中用来封存祭品灵魂的特殊物质——真正能在仪式中召唤‘神’的是死亡肉体中被封存的灵魂。”
“至少我们那些宗教，啊不，”Q低低笑了声，“邪教书上是这么记载的。”
“至于你说的孩子嘛……”
Q微微沉吟。
“其实对于‘神’这种不可描述的高位存在来说，成人肮脏的灵魂才更有趣，如果仪式中用到孩子的话……可能是因为召唤者的能力不够。”
“能力不够？”权珩揣摩这句话，“你是想说，孩子比大人更容易控制，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
“bingo，就是这个意思。”
Q打了个响指，微微抵唇轻笑着看向权珩，“和聪明人讲话就是容易的多。”
“看来八卦镜选择用吸入邪祟的凹镜，就是为了不让作为祭品的灵魂跑出去。”
“这些就不太清楚了，”Q叹道，“我对道门的东西并不了解。”
权珩颔首，目光扫过周围无处不在的镜子，在灯光下明晃晃地闪烁着寒光，心中思索：
“普通镜子除了做伪装，应该也能扰乱现实的一些检测，顺便充当怪物的活动渠道，那些镜中人大概率就是……”
斜对的镜面忽然晃动了下，吊灯的亮光经过反射照在权珩脸上，措不及防地晃了下眼睛。
思绪绷断。
只是一瞬的眨眼，镜面扭转成了直对，镜子里的【权珩】把视线钉在她身上，瞳仁灵动，提唇恶意地笑起来。
【权珩】把手摸向权戒，下一瞬闪烁着暗红纹路的长鞭破镜而出！
罪罚！
权珩近乎同步反应，“罪罚”即刻抽出，与镜中长鞭抽打在一起！
暗红色的巨大电流随击打迸射！！
……
与此同时，Q面前的镜子亦然变化——
“这是账号重复登陆？”
Q挑眉，别有兴味地看着镜子里如出一辙的自己，“有趣。”
下一秒，镜子里的女人抬手甩出一把折扇！
水墨扇面勾勒山河，竹扇骨柄雕刻荆棘缠绕的玫瑰，所过之处破风声锋利，似乎劈斩开空间与一切虚无。
周围的时间在此刻慢了下来，只有折扇的攻速依旧势不可挡！
——本命武器附带时间相对凝滞的Buff，居然是规则性的武器！！
Q轻笑。
手腕轻抬，向虚空一握，一模一样的竹骨折扇落入手中。
她滑指展开折扇，扇面水墨波动，破风而出的同时破开时间buff。
虚空忽然扭曲，只余黑白仙韵，水墨山河在面前化为虚无乾坤，瞬间吞入攻来的另一把折扇！
镜面里的女人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武器消失。
“复制本命武器，序列能力，也难怪是三级。只可惜……”
Q眼底渗出微不可察的哂笑：“我的烙印和序列，不是一个疯狂游戏的小boss能复制的。”
扇面回旋，空中流转的虚无乾坤再次展开，水墨画笼罩蔓延，如绝世名画重现人间，一切事物融入画中，所到之处皆为黑白墨笔。
被吞噬的镜中折扇在画中回旋而来，扇尾边际都好似晕染开来的水中墨色。
似一笔游龙，破画而出！
在镜中人惊恐回撤的刹那——
扇过！头落！！
“玩坏了，好快。”
Q收扇抵唇，看镜鬼消散，残忍遗憾的笑意荡在眼底：
“真可惜。”
游戏直播间的弹幕静止一瞬，紧接着爆炸似地喷发！
[我看见了谁！！我看见了谁！！！告诉我这马甲下是谁！！！！]
[啊啊啊啊！！叶皇！！是叶皇的折扇“丹青”啊！！]
[我靠我靠我靠，谁刚刚说她不是荆棘帝国的人，打假都打到人家首席头上了啊你！！]
[陛下为什么在这？！她不应该在生日会吗？！为什么在过游戏！还是和权！珩！]
“卧槽！叶皇？！！”
观影台的观众再次哗然，甚至大多观众都激动地站起。
“真的是陛下！！陛下今天不是过生日吗？怎么会在这？！！”
“妈呀，那刚刚一直是荆棘帝国的首席在和权珩过游戏？和俱乐部下了悬赏的玩家？！”
“你还不懂啊，你看看陛下对权珩的那个态度，哪里是悬赏啊！这分明就是有人私自下的！”
“说起来刚刚是不是有人嘴欠，说什么和权珩走的这个女人不是荆棘帝国的，还说这种吃里爬外的婊子也不可能是俱乐部里的人……哎呦，这可太多人听见了。”
“刘，刘哥……”
跟班苍白着脸，看向毫无血色直冒冷汗的刘芜能，打着哆嗦：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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