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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又双叒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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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南明鸢后,护士给她打了吊针,走前叮嘱道:“瓶滴完了记得摁铃呼叫我们。”


偌大的特护病房,登时只剩下薄辞深与南明鸢两人。


南明鸢紧紧闭目,两扇睫羽浓密如蝶翅一般,长发披散,秀美娇俏的脸愈发显得小巧。


但她嘴唇苍白,处处都透着虚弱。


薄辞深瞧得胸口一阵闷痛,几乎心都要碎了。


他不由替南明鸢捋好凌乱的发,惊觉细看之下,南明鸢似乎比从前又瘦了一些。


揽起她的手,掌心也没几寸多余的肉。这么娇小的一个人,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和勇气来救他?


明明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她,还在爷爷面前保证过,自己却总是让她受伤。


歉疚、担心、心疼……各种情绪纠结在一处,迫得薄辞深几乎喘不过气。他紧紧握住南明鸢的手,忍不住低低道:“南明鸢,你怎么这么傻……”


他一个大男人,挨一下也不会有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瘦弱么?


阳光照进病房,将薄辞深的影子拉得很长、男人的脸上尤为落寞。


……


另一边,黎琛接完电话,神色晦暗不明,上了车一路狂飙。


车辆最后在郊区一处隐蔽的别墅前急急停了下来,黎琛重重带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这跟他平日温润平和的作风很是不符。


实在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别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从长计议,甚至南明鸢不再对他有男女之情,他也可以隐忍。


但他绝对接受不了南明鸢受伤。


门口两个身形高大的保镖侍候左右,拦住了黎琛的去路,“抱歉,公子,您不能进去!”


黎琛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滚,让我进去!”


安保不能对他动手,却始终控制着他,这让黎琛更是恼火。


“抱歉,先生有吩咐您不能进去,还请您体谅。”


黎琛忍无可忍,情绪爆发在临界值,“我再说一遍,我要见他,让他出来!”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让他进来吧。”


“是,先生。”保镖得令,这才为黎琛让开道路。


中年男子一身黑色唐装,眉目与黎琛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阴郁,眼尾的几分皱纹更让人觉得他城府极深。


黎琛冲到他面前,气愤不已:“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男子手中把持着一串佛珠慢慢玩弄,云淡风轻道:“你来就为这个,这很奇怪么?当年那人害我吃了那么多苦,我让他的女儿也尝尝这滋味儿,有什么问题?”


黎琛已经不想去纠正他那套歪理,只是道:“你们父辈的恩怨,不要牵连到她身上!鸢儿是无辜的,当年她甚至都没有出生,这份苦果不应该由她承担!”


中年男子眯起眼睛:“不由她承担,难道我就活该承受?黎琛,你究竟是谁的儿子?你不要被私情蒙了眼睛!”


“哪怕我跟你们毫不相干,我也会这么说。对错就是如此!”黎琛直直望着父亲的眼睛,一阵痛苦无奈,“我已经和你说过那么多次,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我的?”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父债女偿,天经地义!她享受了她老子给她的荣华富贵,那这份恶果,自然也有她一份。”


说着,他瞥了黎琛一眼,这一眼意味深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奉劝你一句,她现在对你早就没有情意了,你还巴巴地凑上去,只会是自讨苦吃!”


黎琛痛苦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如果他们是寻常人家的普通父子,两人可以有商有量,好好说话。如果他和父亲关系恶劣,那大可以恩断义绝,不必被亲情束缚。


偏偏父亲是在他成人之后冒出来的,救了他的命,又无法理解他的心,这让黎琛很是被动。


换了旁人胆敢动南明鸢一根汗毛,都会被他赶尽杀绝。


可这个人,是他的生父。


黎琛见多说无益,南明鸢又还在医院,转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回头最后警告了一遍:“我再说一次,不要再打鸢儿的主意。否则,不要怪我无情。”


中年男子“哈”地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我的儿子,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他阴恻恻地望着黎琛,慢条斯理道:“黎琛,不要忘了。南明鸢她可是你的妹妹。”


黎琛什么也没说,只是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攥紧了。


……


不止黎琛,南明鸢还被很多人牵挂着。


节目组提早收工,黎洛与众人道别后,便想着约南明鸢出来试试接头新开的那家韩料餐厅。


可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想起黎琛曾经说过的话,黎洛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拨给了苏淮。


苏淮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黎洛连忙道:“小苏,姐姐怎么了。我刚刚打给她,一直没人接,是在忙吗?”


那边苏淮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总裁现在受伤了,正在医院。”


“什么?!她怎么受伤了!”黎洛的心一下悬到嗓子眼,他瞬间站了起来,焦虑极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黎洛拿到地址后,紧急通知了南明鸢的亲人与朋友。


得到消息的祁司逸与白苏苏都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祁司礼则因为进组拍摄,暂时没有回复。


眼下十万火急哪里能等得了他,一行人坐着祁司逸的车飞速前往医院,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便按照导诊台护士的指示来到三楼的特护病房。


“就……就是这间了。”白苏苏体力比不过两个大男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推开大门,只见南明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旁边还坐着一个甚为眼熟的男人。


薄辞深。


他衣襟散乱,似乎是和谁打斗争执过,脸上也有擦伤。此时眼眶红的不像样,正目不转睛地守着南明鸢。


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颓然之意。


祁司逸一见又是薄辞深,当即便要上去问个清楚。


白苏苏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你先别急,把事情问清楚再说。何况,明鸢这会儿也需要静养。”


祁司逸心疼得要命,想了想她说的确实在理,也就忍下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


黎洛满眼关切几乎要溢出来了:“姐姐怎么会受伤的?”


薄辞深此时也没心思讨厌这个“小白脸”了,如实道:“路上遇到歹人逼停车辆,她为了保护我被偷袭的人打到后脑勺了。”


祁司逸气得狠狠攥紧了拳头,低咒了一句:“……该死!”


唯白苏苏眼尖地发现南明鸢的手指动了动。


下一秒,她缓缓睁开了眼。


几人连忙凑上去围成一团:“鸢鸢,你感觉怎么样?”


还没等薄辞深开口,南明鸢便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打量他们,疑惑道:“你,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