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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宋元清领罚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宋元业要查宋元清在江州的行踪,自然会将他接触过的人,都翻个底朝天。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自然就是林月初。


此人先前就是一普通村姑,自救下宋元清之后性情大变不说,还风风火火的建起养猪场,又勾搭了金元满开了这东风楼。


若说宋元清跟林月初走得近,是因为情之所至,宋元业是半点不信的。


他们宋家的子弟,再怎么眼瞎也不至于看上一个村姑。


可既不是看上了,那就是叫他收拢,当暗人培养起来了。


只不知这村姑到底是听人指示,还是本就藏着过人的本事?


除了好奇这村姑到底有多大能耐外,宋元业更想不通的是酒楼跟养猪场。


酒楼来往之人鱼龙混杂,虽能收集情报,可立在江州一小县城内,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还有养猪场。


若是私下建马场,倒也想得通,可养猪又是个什么路子?


要说挣钱,那更不可能,他们身份摆在那儿,挣钱的法子哪一个不比养猪强。


宋元业一向是个多疑的人,越是想不通,便越是觉得这里头有天大的阴谋。


班达见他脸色阴沉,忙陪着笑上前给宋元业捶腿。


“爷英明神武,那位纵然有再多的花花肠子,在爷跟前也是不够看的。”


宋元业脸色好了两分,嘴里没说,心里却也这般想。


从小到大,老二都不是他的对手。


蕲州民乱已平,宋元业要赶回京都复命不说,还得踩一踩宋元清,并不能在南边多待。


他坐直身,睨得班达一眼。


班达跟了他多年,早跟蛔虫似的,连忙道:“爷放心,奴才一定弄清这其中的猫腻。”


……


两个年纪不大的伙计收拾“月桂阁”,瞧见桌上食材,碗筷动都没动过,忙往林月初跟前说得一声。


东风楼开业首日,虽说火锅料都是提前炒好的,可配菜汤头都得照料着,林月初也一样忙得脚不沾地。


闻言眉头微拧,疑惑问道:“连筷子都没动过?”


伙计点头:“可不是,月桂阁那锅汤都烧干了,碗筷却还干干净净的。”


三楼的雅间,属于高消费的豪华包间。


按理说,不管是真食客,还是同行过来探底,怎么说也该动几筷子尝尝味的。


前堂没闹起来,肯定是结了账的,可既然是给钱的,为何又连动都未动。


金元满从前堂过来,倒也听得一耳朵,想起方才遇到的一行人,神色先是一变,随即又看向林月初。


状若无事道:“不必在意,兴许是我哪位朋友来捧场,故意多开了一桌。”


林月初正看着高汤的火候,闻言也不觉奇怪,在现代还有包场捧场的呢。


只酸溜溜的道:“啧啧啧,有钱人的世界……”


金元满也没多说,将伙计差去干活,这才踱步到林月初跟前,突然问道:“宋小哥送消息回来了吗?”


……


宋元清此时将将入京,以戴罪之身暂且软禁在宴王府内,听候成帝发落。


玩忽职守,办事不利这样的罪名若是单独拎出来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还闹出了民乱这样的事来。


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


宋元清才入京,朝臣便为了他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


平王一党以为宴王身为皇家子弟,却未能以身作则,实是愧对圣上的嘱托,也愧对南边等着他救命的百姓。


控诉了宋元清,又将宋元业在蕲州如何平民乱,得民心一事说得天花乱坠。


这一踩一捧,委实恶心过头,这才有人忍不住道:“说起来,平王殿下不仅得民心,只怕还能掐会算,不然怎的蕲州一乱,他就到了呢。”


朝臣对峙,一言一语,皆有深意,这话里头的意思,由不得不多想。


平王一党素来就不是低调的,当下便吵得越发凶恶起来,若不是成帝还在上头坐着,只怕是要打起来的。


朝堂之上连着吵了三天也没个结果,成帝这才宣了宋元清。


虽一路从蕲州押送回京,又以戴罪之身软禁在宴王府,可宋元清也不见狼狈之色。


一身朝服,不见多余配饰,干净利落,面容冷峻,眼眸深不见底。


年过半百的成帝靠在宝座上,眯着眼将这个从小与自己不亲近的儿子打量一番。


这才开口道:“老二,你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这便是要给他一个给自己辩解的机会了。


宋元清却清楚,辩解不辩解,都是一个结果。


他不卑不亢的弯腰叩头:“儿臣德行有愧,实叫父皇失望,甘愿领罪受罚。”


成帝眉头一挑,倒也有些意外宋元清就这么认了下来。


不由得多看他一眼,见他无不甘之色,这才又收回目光。


平王一党摆明了就是抓住把柄,要将宋元清往死里踩。


当下便有人站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宴王殿下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又有人道:“南边夏日旱灾严重,百姓民不聊生,宴王殿下身负重任,却不将百姓性命放在眼里,委实叫人寒心,论罪当……”


成帝笑看这些人论起宋元清的罪,口中虽什么都没说,可心里却升了几分戾气。


宋元清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倒也算好,可如此被人踩在脚下半句都不吭,又让他看不上。


朝堂上吵吵闹闹半天,也没个决断。


最后还是吏部尚书杜弘文出来替宋元清说了句好话。


“南边旱灾,百姓流离失所,本就有不可控的危险,宴王殿下虽有玩忽职守之嫌,但差事也没出什么差错,还请圣上酌情。”


民乱一事,众人绝口不提,心中却都明白是因赋税问题。


成帝当太子的时候,就将权衡的手段玩得极好。


此番见杜弘文开了口,便也顺着台阶下:“念在宴王初犯,且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此次便不深究。”


他顿得一顿,见平王一党都不开口了,眼眸沉了沉。


“杖责二十,罚俸一年,革职停用,禁足思过三个月。”


宋元清一脸平静,复又弯腰叩头:“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必不再犯。”


罪责已定,朝会便也散了,宋元清领了二十仗责,最后叫宫人抬着送回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