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忍不住的这么问着。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是佐拉的那个手下，塞弗昨天来了之后，跟陆克说了些什么。
要不然的话。
亚历山大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陆克是从哪里来的实力还有勇气说出这句话的。
还把九头蛇全杀了。
你以为你是九头蛇嘛，想谁死，谁就必须要死的吗？
等一下。
他好像还真的是九头蛇呢。
亚历山大摇了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脸上还带着微笑的陆克直接摇头说道：“佐拉的那个手下，塞弗，他和你谈什么了。”
陆克微笑的看着亚历山大。
“伱觉得，我们谈了些什么，萨沙。”
“我现在没心情猜谜。”
亚历山大面色严肃的朝着陆克说道：“陆，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佐拉不是个什么好人，你被他给利用了。”
“巧了。”
陆克挑眉，微笑的看向亚历山大：“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对，萨沙，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配好人，那叫志同道合。
坏人配坏人，那也是有个词语，叫做臭味相投的。
陆克对于自己当坏人是无所谓的。
反正他往上数两辈子，也没有当过什么好人。
而且比起需要经历过磨难才能在大结局的时候获得自己辉煌的好人，陆克还是比较喜欢从头浪到尾，就算不幸要退场，也可能场面会比较轰动的坏人来着。
生，五鼎食！死，五鼎烹！
大丈夫，当如是也！
亚历山大看着陆克脸上的笑容，还有听着这句比较诱惑的发言，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幽默，而是用着深邃的目光注视着陆克。
过了一会儿。
亚历山大收回了目光，幽幽的开口。
他已经想到，昨天佐拉博士的那个手下，塞弗来了这里之后，可能说些了什么了。
“让我猜猜，是那个塞弗昨天告诉你，罗兰·弗瑞为什么叛逃到丹尼尔·怀特霍那边的吧。”
“对。”
陆克点头。
虽然这不能算罗兰·弗瑞的主要死亡原因，但，一个间接原因，还是能够评得上的。
亚历山大瞥了一眼陆克，继续说道：“然后塞弗就告诉你，我因为忌惮丹尼尔·怀特霍，不敢拿罗兰·弗瑞怎么样，所以，他就鼓动你，不过，他还答应你什么了？”
陆克也没有瞒着亚历山大，直接说出了，佐拉为了拉拢他而许下的承诺：“他答应，一旦丹尼尔·怀特霍死了之后，就会帮我入场九头蛇理事会。”
亚历山大哈的一笑。
下一秒。
亚历山大哈哈大笑着，然后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
“丹尼尔·怀特霍抢了『超能药剂』之后，一定会让理事会把大部分的预算给分到他那边去的。”
“这样一来，佐拉博士正在研究的『克隆人』项目的预算，一定会被大幅度消减的。”
“最重要的一点。”
“上一次的会议上，佐拉博士看到其他人被丹尼尔·怀特霍给拉拢之后，也让他产生危机感了。”
“眼下所发生的这件事情，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你是我担保的，九头蛇内部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所以，一旦你杀了罗兰·弗瑞，那么，丹尼尔·怀特霍就会认定是我指使你干的，他会对付你，也会对付我。”
“因为你是我的人，最起码，在其他人看来，是这样子的。”
“而这样一来，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必须要和丹尼尔·怀特霍打擂台了。”
“因为你是我的人，我就必须保你。”
“就跟丹尼尔·怀特霍必须要保投诚他的罗兰·弗瑞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我跟你说的那样，直接推你出去，那我已经输了。”
“没人会选择跟一个关键时候会毫不犹豫丢下自己的领袖的。”
“可如果我要保你，我就必须要和丹尼尔·怀特霍打上一架。”
“不管我和丹尼尔·怀特霍最后谁赢，可以说，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唯一的赢家，只有这个利用你点燃这把战火的佐拉。”
“你被他利用了，陆。”
亚历山大说到最后，看着陆克的双眸，有些感到无奈的摇头：“只是，我有个问题。”
陆克抿了一口手上酒杯中的波本。
“请讲。”
“你不是个傻子，如果你是个傻子的话，我就算招募你，也会将你招募成我的下属，不会将你视作盟友。”
亚历山大皱着眉宇，语气很坦诚的开诚布公道：“所以，你不会不知道佐拉在打什么主意，而且你也不是那种会被随便什么糖衣炮弹都给砸晕的人，你肯定知道，如果你真的和佐拉结盟了，就算你杀了丹尼尔·怀特霍，就算你没死，就算你坐了丹尼尔·怀特霍的位置，你也只是他的一个傀儡来着。”
陆克靠着身后的沙发，单手抵着下巴，笑而不语的看着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目光炯炯：“这些你都知道，可你还是这么干了，为什么，能告诉我原因吗，别和我说，你就是因为看罗兰·弗瑞不爽，所以你才会这么干的。”
他还是不信陆克会因为只是看罗兰·弗瑞不爽就送他去吃席。
因为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那他早就把罗兰·弗瑞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他为什么没杀。
因为他是大佬。
下属也许会因为一时好恶动手杀人，但大佬永远都会用理性去思考问题，而不会让感性占据上风。
文武是如此。
他也是如此。
而在亚历山大看来，几乎和他平等对话的陆克，也应该是这样子的。
他们都是不会让感性凌驾于自己的理性之上的人物。
最起码亚历山大是这么想的。
但……
“有没有一种可能。”
陆克看着脸上写满了『别和我再扯了，说出你真实想法』的亚历山大，也是有些忍不住的说道：“我一直都说的是实话，我就是因为单纯的看他不爽，所以我才会杀了他的，对了！”
说到这里的陆克，眼前一亮，看去亚历山大：“那天晚上打电话，我还和你说过的，你忘记了，我说，我如果杀了罗兰·弗瑞，你会不会有意见，你说他不是你的人了。”
亚历山大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但他不信这个扯淡的理由。
“只是单纯的想杀？”
“对。”
“罗兰·弗瑞跟你这是第三次见面吧，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不杀，第二次见面，你也没杀，轮到第三次见面了，你看他不爽了，所以杀了他？”
亚历山大摇头：“别把我当傻子，陆克。”
他一开始并不是九头蛇的特工，而是在他加入神盾局之后，在做特工期间被招募进九头蛇的。
所以！
他能从一个小特工，混到如今的安理会联邦理事，还有九头蛇的联邦理事，靠的不是外人，全是靠他自己不懈的奋斗与步步为营的努力。
陆克叹了一口气。
有些无奈。
“好吧。”
陆克摇了摇头，似乎被亚历山大看破了一样，朝着亚历山大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我看到罗兰·弗瑞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杀他的，但当时我还没有掀桌子的实力，所以我没杀他，第二次，我赶着回去让自己有掀桌子的实力，所以他又活着，但第三次，我已经有掀桌子的实力了，所以，他死了！”
他本来不想说的。
但……
不说不行了。
陆克是万万没有想到，世风日下，这年头，已经直接退化到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的程度了。
亚历山大皱眉。
“你是说，你现在有掀桌子的实力了？”
“对。”
陆克很是诚恳的点头，看去亚历山大：“昨天塞弗的确是带来了佐拉想要与我合作的意思，但我没有当场答应。”
亚历山大微微一愣：“没有答应，那你还杀了罗兰·弗瑞？”
罗兰·弗瑞已死。
只要是陆克杀的，不管他有没有答应跟佐拉合作，故事的发展，一定是会按照佐拉的剧本开始演下去的。
陆克耸肩：“没人能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杀罗兰·弗瑞，是因为我想杀，和佐拉开出来的合作协议不想干，而且，我没有当场答应佐拉的原因很简单，我想先问下你。”
亚历山大抬头看去陆克。
“问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一点我也许做不到，但我可以做到，你不坑我，我不会坑你。”
陆克也是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亚历山大：“你说的对，佐拉看似是在拉拢我，不过是在利用我出手杀了罗兰·弗瑞，然后逼着你跟丹尼尔·怀特霍打擂台罢了，我早就看出来了。”
他是前几天才重启基因锁的。
直到目前为止，重启基因锁后的陆克还没有公开出过一次手呢。
所以……
陆克都不知道自己眼下具体是个什么实力，佐拉，一个电子生命，他能知道个鬼呦。
真以为自己因为是电子生命，所以全能全知，真把自己当做洞悉一切的新神啦。
虽然佐拉说他的未来，不可名状，不可说，从某种意义上蒙对了。
但陆克敢肯定，佐拉纯粹就是因为大数据不足，无法分析出他的未来，外加想利用他，所以花花桥子抬人罢了。
陆克心知肚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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