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克看着希尔脸上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哪一天？”
“就你与墨菲斯托交易那一天。”
希尔语气不高也不低，很是平静的说着，然后一边注视着陆克脸上的表情：“梵蒂冈传来消息，尽管自从十五世纪开始，教廷与天堂的联系就可以断了，但天堂的赐福还在，信仰之力还在。”
可那一天之后。
毕竟，不管是圣光，亦或者是圣水，都是基于天堂还与地狱有着联系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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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克挑眉，摸着下巴，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希尔：“所以，你今天来我这里，是因为这个，你想让我归还当时我抢夺的天堂维度的权柄？”
“也正因为此。”
而且神盾面对的还不是一只超凡族群，而是生活在地球上，到现在为此都不知道数量到底究竟有多少的超凡族群。
他自己的天使女王。
“真没商量？”
但还是那句话。
但……
他还指望着用掠夺天堂维度的生死权柄，从而撬动其余的生死权柄，最后将其给包圆的。
“我这不是过来和你商量的吗？”
希尔挑眉：“你想要说什么。”
这一次在德州与恶魔的战场上，不管是圣骑士，还是修道士，都吝啬的很，能用圣水绝不会用自己修道多年保留的圣光。
这很正常，他也能够理解。
所以，对于这样的合作伙伴，神盾做的，只是敲打。
“可靠消息。”
“……什么？”
哪怕这个超凡合作伙伴偏门严重，哪怕这个超凡合作伙伴还有些小毛病。
何乐而不为呢。
这也是实话来着。
希尔直接给了陆克一个白眼：“说得轻巧，换谁，别人不知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们神盾在超凡世界的处境，要不然现在有个教廷帮忙着，估计整个超凡世界都不会把我们放在眼中。”
是法则。
“其他事情都行，这事，没得商量。”
借个屁。
陆克则是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希尔。
别说信仰了。
更别说，问他借权柄的其实还不是希尔，而是教廷。
没办法。
不要也罢。
陆克闻言，耸肩不语。
因为眼下如果海瑟以天使女王露面的话，他都不用去想，就算是天使女王，教廷都会毫不犹豫的将海瑟打入异端的阵营当中，然后号召全球的信徒抵制这个可能是恶魔假装的天使女王。
希尔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
因为……
以前教廷那种面对恶魔，怒吼着“圣光照耀着我”，然后身体欻欻的发着乳白色的光芒冲上去跟恶魔展开肉搏的场景再也无法出现了。
接手之后，压根不需要额外投入了，接手即赚钱。
被打断的希尔没有出声，看着陆克。
说实话。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稳定的超凡合作伙伴，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这教廷……
一个个的，都不玩恶魔，改玩小男孩了。
一旦教廷没了超凡之力，就沦为了普通人，如此一来，神盾自然是不会在跟着教廷合作的。
而那一天，正好是陆克与墨菲斯托交易的那一天。
是根本。
“我听出来了。”
但陆克夺了天堂维度留在地球的生死权柄，几乎就等于将天堂与地球之间的通道给抢走了。
“呵呵。”
陆克嘴角露出讥讽的表情，也是瞥了一眼希尔，端起自己的波本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没有存在的必要，那就消失呗，反正我也不信教廷，而且，教廷也烂了。”
信仰之争，从来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来着。
理解归理解，这不耽误陆克下死手。
他一上来，就直接拔了教廷的输气管，直接将已经算是落寞的教廷，给直接打入了深渊。
尽管眼下的天使维度，什么都不需要去做，也有着信仰天堂的信徒死亡后的圣灵入账。
还不是因为你有这个资本。
陆克有些想笑。
你这个异端！
陆克双臂交叉，放在吧台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希尔：“你不希望教廷消失，应该不是因为你的信仰吧，最起码，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这个吧。”
“……”
甚至往深处来讲。
身为一名资深的轮回者，夙来只有借别人东西不还的份，哪里有把东西借给别人的。
作为专业的，充当着超凡世界与普通世界防火墙的神盾局，自然而然的是在梵蒂冈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情报来源的。
而圣光……
神盾虽说有钱，有着五大霸主的支持，但在底蕴上而言，还是有些欠缺的。
教廷消失了，对他而言，还是件好事来着。
与他无关。
“而且不抽光还不行。”
“唯有权柄不可假于人手。”
教皇，可能要G了。
可那些人，主打一个听调不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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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连忙摇头加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拿出来，借……”
希尔看着断然拒绝的陆克，还有陆克脸上的表情，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
“天堂的圣光不再照耀。”
“教皇快死了。”
陆克当场打断，直接拒绝。
希尔回想着最新的情报，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
以他跟希尔的现如今的关系，后者如果真的要借的话，他是会借的。
希尔低眸，看着自己脖间挂着的一个十字项链，摇头说道：“教廷没烂，只是有些人烂了而已。”
现如今为什么教廷的教皇已经足足三个月没有在大众面前露面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尽管教廷暗地里喜欢玩小男孩，而且专业也偏向于净化黑暗，可人家听话呀。
“那教廷，真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正好。
“没有。”
而且，借出来的东西，还不是其他，而是权柄。
所以！
教廷的消失，并不是一件坏事。
赐福都无了。
这不。
如果他现在手上已经拿到了足够的地球的生死权柄，地球的生死大权皆在他手的话。
到底是教廷烂了，还是一部分人烂了。
希尔瞥了一眼陆克。
“希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可从大局上来讲，这个合作伙伴，是称职的。
尽管这些年，神盾是招揽了一些超凡战力，可以在处理超凡事务上面提供帮助。
毕竟谁让人家教廷，吃的就是上帝这碗饭的呢。
你可以看到某一个超凡者对待普通人的态度跟对待自己的族人一样，但你不能指望所有的超凡者都是如此。
这一切，追溯到底，都是因为，四个月前的某一天，教廷与天堂失去了一切联系。
他算是听明白了。
教廷落败了，海瑟以天使女王的投影出来，来几次神迹，没了教廷的干预，可以很轻松的彻底全面接管教廷几个世纪以来，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数百年老店。
比起信仰而言，她看重的更加是教廷的超凡战力来着。
陆克一念于此，心中一动，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看去表情似乎有些惆怅的希尔叹了一口气。
而昨天传来的最新消息显示。
是一切。
权柄是什么。
“你能不……”
根据可靠消息，自从四个月前，教廷与天堂维度彻底断绝联系了之后，原本那年纪虽然已经有七十多，但看上去年轻的却只有四十岁且身材硬朗甚至暗地里还能日御三小男孩的教皇，在这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面，不管是身体机能亦或者是模样都在急速的衰老。
希尔抬眸，看着陆克，内心一动。
“因为不仅仅是天堂的圣光消失了，就连圣光，也无法再次产出了。”
毕竟地球信仰那么多，凭啥你梵蒂冈能够有个属于自己的国家，其他信仰就没有呢？
圣光无了，自然而然，圣水也无了。
神盾现在能做到的，仅仅是让超凡者不要在普通世界中过于放肆。
的确。
希尔如是说着。
“……”
希尔目光闪烁着：“此次前去德州的圣骑士还有修道士们，几乎难以为续。”
超凡有别。
“听说过一句话吗？”
但现在？
不行。
这其实很正常。
如此一来，失去了超凡战力之称的教廷，说句不客气的话，梵蒂冈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他跟教廷，从过去，到现在，乃至于未来，都不会有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
陆克注视着希尔那有些惆怅的表情，心中了然，嘴角上扬着说道：“没了教廷就没了，了不起，换个合作对象呗。”
该叹气的应该是我吧。
别说尼克·弗瑞了，就连希尔，在接管了尼克·弗瑞的权力之后，有些时候，都恨不得给那些超凡战力的脖子上套上X基因抑制项圈。
开嘛玩笑。
没事的时候，抑制项圈开启，等什么时候用到这些人的时候，再打开。
可眼下，梵蒂冈立国的资本没了，他会迎来什么样的命运，这同样也不是个猜谜题来着。
“你改主意了？”
可说到底，这些圣灵，还是信仰上帝，而非天使女王的。
但陆克呢？
“德州各大教堂后面的蓄水池，都差不多已经被抽光了。”
他已经掠夺了天堂维度在地球留下来的生死权柄，甚至，凭借着在掠夺生死权柄那一刻靠着掠夺过来的圣灵，将摄魂维度化作了天使维度，也将海瑟化作了新生的天使女王。
“没有。”
希尔嘴角抽了抽：“那你叹什么气？”
而这……
还是基于教廷帮忙的情况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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