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擦了擦泪，问：“妈，外公能说话吗？可以认出你吗？”
“他刚醒，意识还有些混沌。医生说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如果还想他恢复到以前的精神，会有点困难。”
就算隔着听筒，也能听出母亲声音里的失落。
“妈，就算外公的精神不如以前，但一定会记得你。毕竟，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江瑟瑟安慰道。
“抽个时间过来看看你外公吧。”手机那边的方雪曼说。
江瑟瑟嘴角微弯，“好。”
挂了电话后，江瑟瑟轻轻笑了声，妈妈这么多年的心愿总算有机会可以实现了。
靳父靳母得知方老爷子醒了，两人都很是激动。
“我们得找个时间去看看老爷子。”靳母看了眼靳父，说道。
靳父笑着点头，“嗯。到时候和封臣瑟瑟一起过去。”
“妈，等公司的事忙完了再去。”江瑟瑟说，“不过，这恐怕要等上几天。”
虽然她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京都，但心里也很清楚公司才重新进入正轨，封臣暂时脱不开身。
“没事，你外公会理解的。”靳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只是江瑟瑟没想到这一等，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期间，方雪曼和尚盈都有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去京都，她都说过几天。
靳封臣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整理资料的江瑟瑟，神情若有所思。
“瑟瑟，你外公已经清醒了很多，会认人了。他还问起你和封臣。”
“他说他很想小宝和甜甜。”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呢？”
……
母亲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着，江瑟瑟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声叹息自唇畔溢出。
真想抛下工作，直接去京都看外公。
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
“想去京都？”
靳封臣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江瑟瑟吓了一跳，转过头，不期然对上他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
她突然有种自己的心思完全被他看穿的感觉。
“想。”她坦然的回道。
靳封臣嘴角扬起，“等明天的国际电话会议结束，目前的工作会随之告一段落，我们可以休息几天。”
“真的吗？”江瑟瑟坐直身子，惊喜的问道。
靳封臣唇边的笑意更甚，点头，“嗯，真的。”
“那到时候我们可以去京都看外公。”江瑟瑟舒了一口气，“终于有时间了。”
闻言，靳封臣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搂住她的肩，“抱歉，拖了这么多天。”
江瑟瑟轻轻摇头，“没关系。我知道轻重，公司好不容易才走出困境，外公还有我妈小舅他们在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她总是善解人意得让人心疼。
靳封臣搂紧她，说：“这次我们可以在京都多待几天，让你和外公多说说话。”
“谢谢。”江瑟瑟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两人十指交握，气氛甜蜜而温馨。
……
晚上，吃过晚饭，江瑟瑟带着两个孩子上楼。
人刚走进儿童房，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方煜琛。
她接起，“表哥。”
“瑟瑟，在忙吗？”手机那边的方煜琛问道。
“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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