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做这些……”是不是太过了些？
张廷玉倒不觉得，反正王霖和章安都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借力打力张廷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做的过分？”
当然不是：“奴才就是觉得公子做的是不是有点多？”
毕竟邱大小姐跟公子无缘无故，公子这般做好人，还是默默做好人，这样他这个熟悉公子的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张廷玉：“为什么这么说？”
张廷玉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奴才斗胆问一句，公子是不是看上邱大小姐了？”
张廷玉一怔，有些出神。
这不可能……吧？
张廷玉不确定起来了？
小厮看着自家公子这模样，分明是红鸾星动的模样，心里道了声不好，倒不是说心动不好，而且这心动的对象不对。
调查邱雯一事他全程参与，邱雯也没有不好的地方，就是配自家公子，身份上不合适。
且不是邱雯其它，就是商家女的身份，夫人就不会让她进门。
张家家风正，无故不得纳妾，再说了，邱大小姐也不一定愿意做妾。
小厮想的有些远，张廷玉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自己到底对邱雯是个什么感觉。
他是第一次对女子这般，以前没有过，所以很是新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起喜欢邱雯。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小厮哪里说得上来，他就是随便猜测，毕竟公子以前可不曾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
“奴才不知。”
张廷玉打发走了奴才，直到晚上谁觉前想的都是这件事，然后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做梦不稀奇，稀奇的是梦里有了个女主角，然后他第二天让小厮换了被子，又换了亵衣。
啵啵看着张廷玉有些神不在焉：“廷玉，今个这是怎么了？”
张廷玉回神道：“没什么，做个夜里受了凉，有些头疼。”
啵啵看着也没什么大事，便道：“那你先回去休息，今个没什么大事。”
张廷玉便回去了，今个他确实有些反常，这样当值确实有些不妥。
张廷玉回去了仔细想了想他对邱雯的感情，然后还是想不明白，便不打算想了。
随手拿起一本书，一看，是雯思书肆新出的话本。
“主子，有人来报，邱大小姐在从衙门租借的一片海域，租借了五十年。”
张廷玉奇怪：“她要做什么？”
“奴婢不甚清楚，不过听闻邱大小姐最近在四处找渔民，具体要做什么，倒是没打听出来。”
张廷玉道：“在哪里？”
小厮说了个地址。
张廷玉点头，然后开始出神了。
过了一会才道：“你先出去吧！”
张廷玉心里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过问，他如今知道了邱雯的住址，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但是没理由去，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他虽然是嫡次子，但是上面大哥身体有些弱，所以张家未来还是要靠他，所以他的妻子人选马虎不得。
按照家里的安排，应该是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性子温贤惠，能够主持中馈，打理家中家业。
他明白这些，这是他的命，受着家里的恩惠，自然也就得受着这些，可是就是忍不住。
张廷玉把这事闷在心里，直到啵啵问起来。
“廷玉，雯思书肆的事你打听的如何了？”
张廷玉道：“打听了一些，大阿哥现在就要？”
啵啵：“暂时不用，你写下来，回头一块送回京城。”
张廷玉奇怪：“送回京城？”
啵啵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便跟他说：“我曾寄过雯思书肆的书给额娘，她觉得有趣，便让我打探一下这写书之人。”
张廷玉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奴才回去就写。”
不过张廷玉还有一个问题：“皇后娘娘也看民间的话本？”
张廷玉瞧着皇后不像那种会看话本的人。
啵啵想到额娘。然后笑了：“你说额娘为何不像？”
韵蓉平日里对外展现的是国母该有的风度，至于内在，也只有她亲近的人才知道罢了。
“是奴才想左了。”他不该如此想当然的认为。
啵啵道：“也不怪你确实想左了，旁人都觉得额娘雍容华贵，超凡脱俗，但是额娘也是从闺阁中过来的，闺阁格格会做的事情额娘自然也做过。”
啵啵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他私底下听过别人说额娘，夸赞的说额娘与让人不同，所以得了阿玛的另眼相待，当然了，也有人说额娘红颜祸水，私底下不知道怎么**，他也处置过这样的人。
不过几乎没人知道其实额娘除了有一些奇思妙想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了。
张廷玉突然无法直视皇后娘娘了，韵蓉在外界确实有些超凡脱俗，要不然也不会把皇上迷的独宠她一人，结果皇后私底下竟然看话本，有些破灭的感觉。
“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对写话本的人感兴趣了？”张廷玉有些不解。
啵啵被问住了，他也不清楚。
看话本正常，但是了解写话本的人？这个啵啵有些不解。
以前也不曾有过这种情况。
张廷玉之所以会问，也是好奇，至于为什么啵啵没想到这个问题，大约是因为韵蓉是她亲近的人，所以她说的话，他琢磨的比较少，再加上他觉得这事不是多大的事。
“兴许是这次话本写的好吧？”啵啵也不确定就是了。
张廷玉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得了啵啵这么个答案也就作罢了。
又过了几天，啵啵下令要回京，这是早就定下来的，年关将近，啵啵作为皇子阿哥总不可能缺席，所以回京肯定是要回的。
啵啵把亲近的人叫了过来，有人要回京，但是这边不可能不留人，要不然出点事也没个主事的。
叫他们过来就是商量且决定谁走谁留。
富庆本来想开口说他要留下来的，毕竟他是啵啵的表哥，留下来代表不能回京过年，都是已经很久没回家的人了，没谁愿意留下来过年。
结果他还没开口，张廷玉就先开口说道：“我留下吧！”
啵啵自然没意见。
富庆听闻张廷玉留下，那他也就不用留下来了，毕竟两人级别差不多，没必要都留下来。
张廷玉决定要留下，其中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听说邱雯今年不会回邱家过年。
说起来可能有些荒谬，邱家好好的，邱雯住的庄子虽然偏僻，但是也没说远的不能回去，邱雯这个大小姐却不回家过年。
看起来说不过去，可是邱雯派人去邱府说了一声不回来过年，邱夫人竟然同意了，丝毫不带犹豫的同意了。
不问原由，也不问邱雯这么做是为何。
张廷玉的人还打听到，邱夫人对外的说辞便是怕扰了邱家清净。
一个姑娘家，会扰了什么清净，理由找的都不诚心。
张廷玉就是知道了这件事，突然不想回去过年了。
过年前几天，同张廷玉比较熟悉点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张廷玉一个人在沧州过年，身边带着奴才婆子，倒是不需要他准备什么，不过没什么大事，闲着有些无聊。
张廷玉把水师的师长叫了过来。
“张大人，您找下官？”
张廷玉点头道：“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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