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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赵妃

作者:木千岁 返回目录

景献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齐王。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也没有做声,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惋惜。


看向平日里鲜少出现的五皇子,根本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他,十分的冷漠。再小一点的兄弟都没有入朝,眼下他能指望的平日的党羽,这一次也不敢出来说话。


兴景帝指尖发抖,一把将桌案上的一打纸张甩了出去,落了满地,“你……谋权纂位,狼子野心啊!你实在叫朕失望,失望之极!!”


要说这些年来,兴景帝为何对他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是在给他机会啊。


白纸纷纷扬扬落定。


“这些都是你这些年来私下敛财的清单,你仗着行军打仗位高权重,背地里吞了多少贿赂!你告诉我,你弄这些钱做什么,做军费么?!”


齐王猛地一颤,睁大双眼看着地上散落的宣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前年出征的时候,暗中吞并了作战边疆哪些的商家铺子……


一桩桩条理清晰!


他死死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条目。怎么可能?


这些怎么可能流传出去。


他瞳孔猛缩,眼眸深处倒映出景献冷眼旁观的神情。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消息。


“报!陛下,定国将军和镇南候已到宫门!”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上前道,“父皇,三哥犯下如此大错,却不知背后牵连了多少奸臣佞党,此番若是不盘查清楚,恐怕后患无穷。”


“此等大事,定该让全朝百官面见!”


齐王掐紧了手心。


景献的意思是不仅仅要挖出他的所有同伙,还要当着全朝百官的面,来一个杀鸡儆猴!


他的牙关咯咯作响。


兴景帝看着跪在下面的齐王,痛心地闭了闭眼,开口的声音已经不像是方才那样愤怒激昂,而是带了几分分明的沙哑和老态,“……宣定国将军和镇南候。”


半刻之后,定国将军和镇南侯一同进了殿内。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征战,薛止比离京都之时又添了几分苍老,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却看起来比皇帝还要苍老。


看到定国将军的第一眼,兴景帝心里的那份膈应,就这么荡然无存了。


想起定国将军陪着先帝征战的那些峥嵘岁月,再看看如今的三皇子,他只叹良臣虎将难寻啊!


“臣,参见陛下!”“罪臣参见陛下!”


镇南候行礼时狠狠地低着头,双手哆嗦着,余光把齐王跪在地上的场景收进眼中。


十一皇子的棺材是在京都一众百姓的围观之下拉进来的。


他们一边赞叹着这次西北战争胜利的好消息,一边惋惜着这位不过十四岁的皇子早早的去世的事情。


“起来吧……”兴景帝摆摆手,叹了一口气。


定国将军和镇南候退后到一边站着,镇南候看着齐王跪着的背影,捏紧了衣袖。


“老三,你可知错?”兴景帝问道。


他若是认了,就是谋权篡位的大罪,以后再没翻身的机会。


他若不认,恐怕他背后的那些事情会被翻出来,他到时候可能会更加的一败涂地。


“儿臣……”他低着头,“儿臣一时糊涂,生怕父皇出了万一,儿臣也是事急从权,意在防止贼子作乱啊!!”


“荒唐!”兴景帝道,“你逆反在先,何来如此文饰说辞!”


“儿臣没有!”齐王抬起了头,看了看一旁的景献,“儿臣所说皆是属实!”


齐王咬了咬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太子殿下多年庸碌,儿臣有辅佐之责,如何不为江山大局担忧!若是父皇不能主持大局,若是反贼外敌来犯,儿臣作为亲王若是不能而出,这景翰江山光靠太子一人如何撑得起来?”


那一句太子殿下庸碌说得尤其清晰,听得景献面露难看之色,朝臣们也是惊讶不已。


“你这是质疑朕立嫡子?”兴景帝问道。


“儿臣不敢!”齐王接着道,“儿臣只为护景翰江山稳固,为景翰江山筹谋,不敢有二心!”


“但儿臣自知行为欠妥,有大逆不道之嫌,惹得父皇震怒,儿臣愿听父皇责罚,还请父皇息怒,保重身体!”


这一句漂亮话是在提醒兴景帝,那天他出宫去为兴景帝寻药的事情。


这一行为无论怎么说,都是可见孝心的。


景献气得直咬牙,没想到他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做出那样的评价,还成了他谋反行为的遮羞布了!


“父皇!儿臣这些年来身居太子之位,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没想到却被三哥如此指控!”景献道,“儿臣以为三哥是在强词夺理,不可信!恳请父皇严惩,日后儿臣定当励精图治!!”


兴景帝一时没有放话。


但是齐王知道,这一次,他还是有希望的。


“让我进去!让开!”“你们让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殿外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我的十一啊!还我的十一!”“我要见皇上!放开!”


赵妃白几个人驾着,正在奋力地挣扎,她的衣衫乱糟糟,头发也是一片散乱,簪钗掉在了地上还是不罢休地叫喊着。


不过数日,她现在一派苍白衰老,与街头的寡妇无异。


大臣们听闻此话,纷纷议论了起来,一时间朝堂上嗡嗡一片。


兴景帝脸色难看,“把赵妃带下去!”


有他这一句,侍卫们敢用了武力,却没想到赵妃殊死搏斗一般地左冲右撞,“放开啊!!”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赵妃脚下失重,一头撞上了殿前的朱红雕栏玉柱,血液顺着她苍白的侧脸淌下来,仍面目骇人地朝着背后的大殿。


“是他!是景骋害死了我的十一!”赵妃颤颤巍巍地站着,沾了血的手指着殿内。


“父皇!此事与儿臣绝无关系!”齐王道。


派遣十一皇子是兴景帝的决定,西北的事情却是天高皇帝远。


赵妃撞了一头血,旁边的侍卫不敢再动手。


她笑得如同索命的恶鬼,“景骋和袁濡结党营私,勾结匈奴!他害死了我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