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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睡在椅子上的怀王

作者:门煤弓长 返回目录

夜深人静,怀王正搂着王妃你侬我侬。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两人惊醒。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新月隔着房门,无精打采的说道。


“赶走,不走就给我绑起来!”


“陈庸也绑?”


“嘿嘿!”怀王怪笑,他立马起身,“去书房去书房,我马上来。”


“谁啊!”王妃不满的问道。


“你未来的亲家!”


“亲家?云香楼的掌柜?他们好上了?”王妃既疑惑又欢喜的问道。


“还没呢,不过快了!”


“那你叫什么亲家,害人家空欢喜一场。”王妃怨念的鄙了怀王一眼。


“他云香楼这么晚来作甚?”


“你个败家老娘们懂什么。”怀王口快,脱口便向王妃叫骂。


王妃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看得怀王一哆嗦。


“那个…回来在和你细讲,哈哈…哈哈哈,你先睡。”怀王扭过身去,赶紧穿好衣服,在待下去,指不定王妃打算要闹什么幺蛾子。


要不?今晚就睡在书房了?怀王心想。


他打整完毕后,偷偷扭头看了一眼王妃,发现对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赶紧逃荒似的出门而去。


“哼!这恶婆娘!”出门后,怀王低声叫骂,他拉了拉袖口,便前往书房。


“陈兄,哈哈,我可盼你许久啦。”怀王一入书房,便欢喜的拉起陈庸的手,热情的说道。


新月见怀王也到了,他双眼迷离,说话无精打采,“茶用完了…也不知佣人放哪…您两将就着说…我要抵不住了…”


说罢,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好像随时要晕倒般。


“唉!”怀王有些不满的怪叫了一声。


“啊!”新月大叫一声,他一跺脚,“唰~”的一下消失不见。


怀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兄,座!”


陈庸大大方方,应声而坐。


久闻宋怀王行事风格迥异,但没想到是这么个迥异法,你能想象?一个京城的王爷,一上来就热情的握手,还一口一个陈兄,这感觉就像是老家的远房亲戚,一口一个大兄弟似的。


两人坐下后,不约而同的都不言语。


怀王呢?他等对方说话,而陈庸呢,被怀王这么一闹,突然便不知怎么与权贵打交道了,总不能说,唉呀妈呀,大兄弟,我家业老大了,你帮着打理一点?


若如往常般恭敬,对方都那样了,自己是不是显得有些有意疏远似的,一时间,陈庸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唰~”的一声,新月精神抖擞的端着热茶出现,他面带春风的给两人斟满,然后在一旁架起了一个小炉子,将茶壶放了上去。


接着,如同变戏法般,又拿出三盘小菜,一个花生米,一个拍黄瓜,还有一个,拍黄瓜拌花生米。


他将小菜摆在桌上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盘糕点放好,接着还摆了一壶酒,然后又唰的一下消失不见。


“喝茶还是饮酒。”怀王问道。


“王爷您喝什么我便斗胆陪您。”


怀王望了望酒壶,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便喝起了茶来。


“陈庸,呵呵,不错。”


这王爷,怎么行事如此脱线?


“王爷,小的是想和您说说我们云家的事情。”


“哦,云家啊。”怀王显得有些失望,“给我五成利,高级的香统统按市价供给皇宫,其余我一概不管,你云家还是你说了算。”


好嘛,这怀王一口气便将要谈之事的结果便定了下来,弄得陈庸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如他所言,云家还是自家的,上交五成利润保云家长久,同时又专供给皇宫,这么一加一减,似乎不亏,还有些小赚,要知道,当今圣上每年采购香的经费,可是高得吓人。


不过怀王明显不是如他般所想,陈庸觉得他赚了,怀王又整会亏,他云家供给皇宫的香,最后有五成又返到他这里,唯一的区别是,钱从国库进了他皇族的腰包,在他看来,两者除了放钱的地方不同外,没有太多差别,在加上云家其余店铺的利润,这么一加一减,简直大赚。


“那便如王爷所言,回头王爷派个管事往我云家管账可好?”陈庸试探着问道。


“管什么?你云家难道连账都算不清楚?”怀王一摆手,有些显得惊奇的说道。


“若无王爷家的人,我作假你如何知道。”


“哈哈哈”怀王大笑,他突然来了兴致,“你陈庸是么人我知道,再说了,指不定那天我们便成了亲家,也不用单独派人去给你撑门面。”


合着这怀王看似脱线,实则精得跟个神仙似的。


“哈哈哈”陈庸也开怀的笑了起来,“那行,王爷都这般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他也干脆放开。


“后天你来我府上,我们一同去宰相家赴宴。”


“宰相?”陈庸苦笑。


“对啊,那个老不死的,大半夜的传话说是后天他家设宴,叫我带着王妃郡主一起,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怀王微笑着继续说道。


“不过呢,两个孩子能成自然好,不成总得给你们云家些底气不是,后天你就我和一同去,一同坐,一同吃,也让那些权贵们看看,以后谁再敢你麻烦,我抄他满门。”


不得不说,怀王真的是聊天鬼才,两人才谈聊一会,怀王句句将陈庸堵死,堵得心塞,搞的陈庸根本就不知还如何聊下去。


“那便谢谢王爷美意,不过我还是自己去便好。”陈庸无奈的笑笑。


“自己去?”怀王有些不解。


“陈寿乃是我亲叔叔。”陈庸解释道,既然对方开诚布公,为自己这边安排也是周到,那自己索性便也不与对方躲藏,既然打算要绑在对方这颗大树上,少些猜疑总是好的。


“陈庸…陈寿…”怀王嘀咕着细细的打量陈庸,“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像,不过你们也藏得够深,竟然连我都不知道有这等事情。”


“哎,也不是有意要藏,只是说来话长。”


怀王也不介意,在这里他更加高看这陈庸一眼。


其实陈寿之所以能从先皇到现在,在朝堂屹立不倒,他陈寿与陈庸不管是有意无意的不来往,都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


就他陈寿来说,任宰相,真要动起手来,怕这怀王府都能翻个遍,但他之所以能在位这么些年,也和他家室有关。


一个孜然一身,哪怕在朝堂稍微有些结党的宰相,和一个世家出身,家中门第无数的宰相谁更可怕,当然是后者。


那种影响力,怕皇帝都得心惊肉跳,历史上权臣的例子太多了,所以虹国开国后,吸取了历史的教训,废除左右两相,仅保留一个,为的,便是能让那些寒门出身实干派能在这个位置坐稳,一方面杜绝了某些氏族能权倾朝野情况发生,一方面,也稳固朝堂的安定。


但换句话说,你宰相在大,那也是皇帝给的,反正你总得老去,这朝堂,还不是他宋家,当朝圣上说的算。


但凡那些有歪心思的,举族之力,让你连死都没地死。


所以虹国对于那些行事正派的宰相,容忍度非常高,只要你不指着皇帝鼻子骂,只要你不经营家族势力,基本上你想在这个国家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当然,得是合理合法的事情。


“王爷,夜已深了,我便不打扰了。”


“别啊,刚来劲。”怀王有些不满的望着陈庸,他要现在走,那恶婆娘肯定还没睡,回去指不定要闹什么,必须得把他拖在这里。


“要不,咱两聊聊两孩子的事?”怀王问道。


“王爷,正如所说,成与不成也不好说,他们随缘便好,不过我出家中有些时辰了,我云香楼之前的事您知道的,在不回去,孩儿们为我这边担忧于心不忍。”


“那行吧。”怀王则起身,送陈庸走出书房。


陈庸走后,似乎有些显冷,怀王揉了揉两边肩膀,他回头望了望书房里的硬木长椅,望了很久。


最终,怀王轻叹,走入书房,“还是在这睡一夜吧。”怀王小声呢喃。


他苦笑着摇头,要是去其他地方睡,指不定那恶婆娘明天又要闹,先将今晚熬过去吧。


“新月!”


“在。”新月唰的一下出现。


“去,给本王般两套被子来。”


“好的。”


怀王又望了望硬木长椅,“要最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