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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心中魔障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越是不屈的硬骨,却越激起信阳疯狂的毒恨,鞭子抽得越急。


碎布片片翻飞,血肉撕虐狰狞,这景象是人间地狱中最悲惨一幕。施刑人暴虐,受刑人却偏有铁骨铮铮,任凭毒蛇之鞭噬咬,硬是哼也不哼一声。


心如刀绞的蓝霁儿拖动着嵌在石墩中又连接在腕踝上镣铐铁链,“唏哩哗啦”的拼命往前爬,尖锐惨怖的哭号:“不要再打了,哥哥……哥哥……呜呜……”


月羲起初尚能强挨着鞭子身子不屈地纹丝不动,但渐渐地只觉那痛楚便如刀刃一般寸寸零割他的肌肤,便纵是铁人也自忍受不住,于是呻吟,抽搐,翻滚……,但最后一切体力透支,他唯有伏地痉挛,急促喘息……


“哥哥……哥哥……”似也用尽了全身力气的蓝霁儿亦伏在地上,泪已流干,血已滴尽,唯有一片绝望的苍白。


魔鬼终于停止了鞭打,死死地盯着面前这具残破的躯体,忽然颤抖如怵。


这样惨烈可怖的伤痕,何尝不是对他一种疼入骨髓的折磨!


他忽然发了疯般攫起月羲,撕心裂肺地哀嚎,“我待你痴心一片,天地可表,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月羲吃力地睁开眼看向他,苍白如死的脸上突然绚丽地绽开如花般的笑,这一笑倾惑他一生的魅力,轻蔑地一字一字道:“因为我恨你!”


信阳受伤的身躯一阵可怖的颤怵,嘶呖道:“难道自始自终您就没有一点真心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感动?”


不相信,致死也不相信,自己这样一场痴恋,却得不到半分的慰藉。


“没有!”干净利落,毫无余地。


“啊……”信阳如癫狂的一声嘶号,一拳砸在月羲腹部。


“呃……”一声闷哼,月羲痛如虾米般痉挛。


“月羲哥哥……”蓝霁儿一声痛嘶,整个身子弹跳起来,因受着锁链的惯例又扑通摔倒,仇恨痛楚到了极致,她破口大骂,“信阳,你这没有人性的畜牲,你不得好死,不得……”


话音未落,陡然身子悬空,竟被信阳一把举起来。


眸光怪异而诡谲,直直盯着蓝霁儿,让她背脊恶寒,一阵一阵发颤。


“放下她……”月羲微弱地嘶声道。


“蓝霁儿,我问你,你爱这个男人吗?”


这个时候居然问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蓝霁儿顿时怔住,而月羲身子一颤,霍然聚焦蓝霁儿脸上。


“回答我!”信阳厉声道。


“他,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这辈子我要跟他在一起!”蓝霁儿煞白着脸,咬唇回答。


幽痛一闪而过,月羲骤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即使到此情此地,她依然没有说出那个爱字。


“是吗?嘿嘿……我看你是被他温柔孱弱的外表蒙骗了,才滋生怜悯的情感吧!可是蓝霁儿你知道吗?这个男人其实是个什么东西!虽然风华绝代,虽然清丽如花,但是他的根,他的根却滋生在腐臭阴


暗的土壤里,一旦摘掉那漂亮的花瓣,喷洒出来的就是腥臭的汁液……”


“信阳……”月羲受伤地颤栗,信阳的话一针刺到了他的死穴。


“你在说什么?”蓝霁儿自然不明白信阳所指。


“本王好意,不忍心你被他美好的外表所欺骗,想告诉你他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信阳!”月羲浑身电怵,慌乱嘶叱。


当场揭掉他圣洁的外装,露出丑陋的灵魂给心爱的女子看,这是月羲在这世上最害怕的事。


“你怕了?嘿嘿……”信阳笑得嘶哑瘆人,“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哈哈,我就是要让你怕,就是!这个女人要是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柔美丽的外表下掩藏着另一个丑陋肮脏的灵魂她一定会唾弃你的,哈哈……心痛,我要让你心痛,绝望,我要让你绝望,生不如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这疯子……”月羲齿血满口一声嘶鸣,只觉心口泣血翻涌,积压的一口血再也按捺不住,哇地吐出,随之人便昏死过去。


“月羲哥哥……”蓝霁儿肝胆惧裂,亦铁锁啷当爬扑过来。


“滚!”信阳咆哮,抡臂挥出,蓝霁儿吃势不住,身子只跌回去,后脑勺重重击在地上,立即也昏死过去。


鞭子的痕迹一直从脊背延续到臀间,纵横交错着可怖的形状,这么密集的鞭痕简直让月羲的背部几乎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与之相反的是腰下股间微露的光滑如玉的白皙肌肤,背部渗出的血一丝丝的流入包裹裤下的臀间,在半露之间引发致命的魅惑。


信阳口干舌燥,目中红赤,浑身颤栗,人性与兽性的火在他心中烧炙,焚灼。


终于放纵地从喉中发出**难抑的呻吟,猛力扯掉那最后一块遮羞布,将罪恶的**带着那无与伦比的毒恨刺入月羲的身体里……


鲜血在两人交合处流出,信阳颤栗,刺激,焚欲,猩红见证粗暴,这,才叫征服。


信阳动作,拥着他腰,摇动他身体,感受到他潜意识里痛苦的抽搐……


月羲,我原本是要好好爱你的,是你碾碎了我最后的温存,将我生生逼成了狰狞的魔鬼,在折磨你,撕碎你,毁灭你中获得那最后一丝可怜的快感!


墨沉的黑夜里,一切混沌而恐怖。四周仿佛响着厉狞的狂笑,恶魔的呼号,魍魉的尖嗥,似乎有血雾在迷漫,旋风在吹刮,赤焰在燃烧……


痛,似地狱的炼火在煎熬炙烤,遍布五脏六腑,遍布每一块肌肉,每一处血管,每一根纤维……


然后一切又驱于幻灭……


似有琼汁甘露顺着他的咽喉徐徐而下,清凉而甘甜,张开了月羲的每一片肺叶,他下意识地大口大口吞咽。


汁液像蛇蜿蜒流动在他每一处血管内,须臾间那非人的痛楚殆尽,遍体通透般舒畅,他舒服地呻吟着,心跟着沉沦……仿佛置身于一个春江水暖,氤氲流雾的桃花岸边,杨柳傍依,佳人含情,吻,似那开得灼热的桃花,怡情荡骀,温柔香软……


千殇素衣清颜,沉寂如水,痴立在


灵湖岸边。


光阴荏苒,世事沧桑,但是灵湖依然不变的是它的亘古幽静与冰寒。


冷风,带着清冷的水气拂过他沉静苍白的脸,青丝凌乱掩遮了他悲凉幽寂的眼,衣袂飘曳,当风而舞,于是一人一湖入画,尽透清郁的忧伤之气。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躲在这里磨虐自己的心三天三夜,却不敢去见她?”身后,幽幽然一声叹息,湖面映出了族长的身影。


“我……”千殇痛吟,难以启齿。


“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说。”


“好,我说!”千殇面色惨白,握紧了双拳的身子微微发怵,嘶声道,“我喝多了酒,控制不了自己的妖性,想,想强暴她……”


一语说出,似被抽取脊梁一般,千殇突然跪跌在地,抽搐,痉挛。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努力地想挽回她的心,可是为什么我每做一件事只会使我和她之间的沟壑越来越深,直至那日夜晚我竟然失去人性般这样对她,亲手碾碎了我们最后一点希望……”


肩膀处温暖相握,族长俯身抱住了千殇,轻抚他的背,什么也未说。


“父亲,这次我恐怕真的要失去她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求你告诉我……我的心好痛……”千殇伏在族长怀中痛泣。


“你害怕失去的是谁,杜怜儿还是蓝霁儿?”族长幽幽地道。


千殇一颤,“为什么要将她们区分开,她们本就是一个同体。”


“这就是你心中的魔障,千殇!”族长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生命在轮回中自成个体,可是你却固执地认为她们是同体,不容分说将她当做杜怜儿,想当然地认为她就是你的女人,一厢情愿地以为她一定会接受你,在爱的角逐中你霸道了她爱的自由,占有了她爱的选择,只感觉到自己为她付出的艰苦,却从未给过她爱的美好,也从未体会她被你步步紧逼的痛苦。”


族长意味深长说着,在半空中辉映出一帧帧千殇与蓝霁儿从相识到最后那一晚的片段,“回想一下你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你是否就是一味只管自己自私地去爱,去索求,去占有,而不给她一点爱的空间?爱的方式错了,注定得到的是痛不欲生的结局!”


约法三章;强迫用礼仪女红改造她;强迫她与月羲断绝交往;中蛇妖的离间计,误会责罚驱除她;说出爱她的前世姻缘,让她以怜儿的身份接受自己;强吻囚禁她;当面伤害情敌月羲;拘禁强暴她……一桩桩一件件,刻骨铭心,重罹其境,千殇看得大汗淋漓,无地而遁。


“你从地上抓一把沙子。”族长吩咐。


千殇依言,抓了一把松松的细沙。


“想一下,用什么方法不使这沙子流失?”


“握紧它。”千殇答道。


“好,你用力握紧它!”


千殇用力握,结果沙子悉悉索索地从他指缝间开始流失,须臾间所剩无几。


“这是……”千殇大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