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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软磨硬泡不行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向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她,又不敢贸然说些什么,毕竟如今的向家,当真是各怀鬼胎,哪还顾得长幼之说。


“您可别瞪我,这都不是我胡说!老祖宗的消息恐是不大灵光,可现下全京中都知道了,当今皇后阵前吐血不止,至今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拿她没辙,您这靠山找的可真是不好啊,还未给您靠多久呢,便要奔那地儿去了。”


还能是什么地儿,不过阎王殿。


一旁站着的姚润儿拉过儿子向景明,窃自说起了闲话:“嗳,我早说你这表妹一看就是个不长命的,嗳,瞧着就命薄,福薄,当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享不了几天的福的嘛……幸亏当初没让你爹给她下聘,明儿一表人才,她那短命鬼哪里配得上你的嘛!”


向牡丹瞧了好一会的热闹,瞧不上众人言语的埋怨了两句:“夜阑那丫头再怎么命薄,也是咱们这些姨姨婶婶瞧着看打的,人如今还好好的,你们何苦说丧气话来糟践人?说话凭些良心。”


冷不防听见句暖心的话,“当事人”向夜阑深感欣慰。


哪想向牡丹话未说完:“可话又说回来,老祖宗,向家如今已不比当年,向家小辈也不指着您来庇着,趁早分了家,于所有人都好。却不是牡丹我说话让人寒心,谁又想看向家败落?到底是自己家。”


向老夫人的拐杖连连敲地,她颤颤地指着几个想要责骂,又哽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你们……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她落了几滴灰泪,面容又苍老了三分。


向老夫人终归是掌管向家多年的长者,抹了两把眼泪后,很快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直接想要强硬的堵住一干人的嘴:“只要夜阑还在一天,向家就绝对不会垮,你们纵是想分家,也得等向家熬过此劫以后!”


“老祖宗真是疯了,还指着那个要死不活的丫头!”


何二姐气得瞪大了眼,像含冤入锅的青鱼不肯闭眼,凸出来的样子很是吓人,却又很衬她凶恶的神情。


她出了口恨毒的气,“早与你们说过,老祖宗是个不听劝的,怎么会答应你们想分家的事?也该用上我的法子了吧?”


向老夫人与向夜阑几乎是同时感到困惑——她有什么法子?


软磨硬泡不行,准备开始来硬的了?


向景明兀自拉住了母亲姚润儿,焦急的劝阻:“娘,祖母年事已高,断然经不住你们这般折腾,祖母毕竟只是在意向家的颜面,害怕在此时分家会引来流言蜚语,让向家落人话柄,还是再劝劝祖母罢!”


又是句不易听见的“人话”。


但向夜阑此时长了记性,凡事不能只听一半。


何二姐没个好气儿的斥了回去:“她怕,我更怕,所以才要趁早分家断个干净!我的小少爷,要么怎么说你糊涂呢?你祖母年事已高,操持着这么一大家子,自然是百般的不易,咱们想让她好好歇歇,又怎么了?这家若是一直让她管着,你还想分到家产?你真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二姐儿,你说事便说事,与明儿置哪门子的气,他还不懂事呢!”


姚润儿不满的埋怨起了何二姐,奈何心中也觉得何二姐说的有些道理,暗中劝说自家儿子不要添乱:“景明,你姑母说的不错,你祖母的心思是……想把大半的家产都留给大小姐,到时你还能分得多少?倒也是了,分给将死之人又有什么用了?”


好一番争辩,向夜阑算是懂了这些人因何方利润而纠结在一起。


向老夫人是否真心挂念自己这个孙女且不提,但为了“哄”自己日后多庇护向家,定会把向家家产的大头留给自己,何二姐一干人自然不同意,她们本就要与一堆人瓜分家产,若把大头留给了自己,她们能分到的岂不就更少了?


但依向老夫人的态度来看,她应当有应对这些食内豺狼的办法,只是碍于眼前有更让她头疼的事,只得把分家的事暂且推后,到时再行解决。


可话又说回来,向夜阑高低不解,她们想分家产就分家产,想找向老夫人泄恨就泄恨,怎么左右都绕不开自己“短命”的事呢?


向景明拗不过根本不在意他看法的长辈,只好不情不愿地杵在角落里撅起嘴,看何二姐从袖口中取出一包药粉。


“别傻看着,把老祖宗按住了。”


何二姐纤细的手腕揭开了桌上的茶碗,把棕色药粉利落的倒入了向老夫人的碗里,闲言碎语不少:“老祖宗且把心放进肚子里去,谋财害命的事我可不敢做,但这东西够让您在床上瘫到仙去,您就好好享几年的福吧。”


她转着目光来给其他人使眼色,向老夫人起初权当她们是在胡闹,还一个人生着闷气呢,哪想这些人竟动了真格的,要给自己下药!


“你们才是疯了!”


向老夫人一时来不及反应,就被心急分家的姚润儿与向牡丹按住了手腕,急得破口大骂:“你们敢!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治你们!好啊,好啊,老爷在天有灵,定是要把你们一起收了去,你们这些不肖子孙!”k


心一急,向老夫人的心肺就疼了起来,五官都皱皱巴巴的拧在了一起,尽是痛苦之色。


向景明心软的皱了眉,要向外跑:“我不管了,我就是不许你们给祖母喂药!我、我要去找人!”


“你这孩子!”


姚润儿气得直跺脚,忙与何二姐点头赔不是,转身撒开了向老夫人的手就去追跑到院里的向景明。


刚闯到了院子里,她就与向景明一同怔了住:“皇,皇后娘娘……您几时来的?可是刚来?”


姚润儿目光心虚地左溜右转,刚才的话,应该没让向夜阑给听见吧?


这点怎么就如此的寸呢!


向夜阑佯作未听出姚润儿话中的试探,歪了歪头:“您说什么?我自然是刚来了,否则哪会一直在外等着,那多耽误事呢。”


姚润儿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一口气,见向景明想同向夜阑告状求救,连忙在暗中掐了掐他的胳膊,狂使眼色之余,还要与向夜阑寒暄:“我就说呢,难得皇后娘娘回来,我领您去歇歇?您出嫁前的房间,如今还时不时有人打扫呢。”


可把她忙的。


向夜阑偏就喜欢她们这般尴尬的模样,想支开她好完成自己的“大计”,还当她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此次回来是见祖母,门房的小厮都说了,祖母如今在正堂中与你们议事,我先去见一面,之后再说别的,您出来是做什么的?可是要与堂哥回去了?”


天知姚润儿盼分家这一日盼了多久,哪舍得被向夜阑坏了自己的好事,就差没在地上撒泼打滚求向夜阑别进去了。


奈何只应了声不是,劝阻的话还未说出口,姚润儿就被映颜狠厉的目光吓得一怔,这好好的姑娘,眼光瞧着怎么跟要杀人似的,生生让人害怕……


她一时迟疑,就见向夜阑任谁也拦不住地大步闯进了正堂。


何二姐有备而来,一听见院内的动静,早就把茶杯放回了桌上,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故作刚发现向夜阑:“见过皇后娘娘。”


她忍不住多瞄向夜阑两眼,把愕然藏在心里。


京中盛传向夜阑昏迷十数日,脸色蜡黄凄白,气若游丝恍惚,瞧着就是命不久矣。


可眼前的这位向皇后分明肤若凝脂缀上沁红桃粉,若蘸水白桃一般,哪是那副命不长的模样?


分明就是一副被人精心娇养的长相。


向夜阑有意无视了她,径直扑向方才受过折腾的向老夫人怀里夸张撒娇:“祖母,我回来看您啦!您最近过的好不好呀,有没有人欺负您呀?您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操太多的心,对身体不好。”


她暗中瞄了一眼向老夫人手上的抓痕,心中骤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向老夫人悻悻一笑:“你祖母好歹也是家中长辈,哪能被这些小的给欺负了去。”


她自知这些“丢人”的事不好与向夜阑说,也就琢磨着把话藏在肚子里,太平熬过今日再说。


说好的恶毒祖母呢?向夜阑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如今还被人欺负了不敢言?


若是心中无事,听了自然只觉得向夜阑还是孩童性子,与向老夫人撒娇的样子十分可爱懂事。


可若是心中有鬼,就会觉得向夜阑句句是想降妖除魔。


映颜代主子审视着身边人的脸色变化,由心觉得十分可笑。


她十分佩服向夜阑隐忍的本事,刚才拉都拉不住地想要撕掉这些人嘴的人是向夜阑,如今弯弯绕绕的暗里藏刀的也是向夜阑。


自家主子,真是做什么都十分可爱。


“祖母说的也是,是我犯糊涂了,您不知道我渴成了什么模样,唉,您的茶借我喝一口……”


向夜阑捧起茶碗,何二姐根本来不及上前争夺,就见向夜阑拿茶盖拨了拨漂浮起的茶叶,问道:“祖母应该不会嫌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