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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分家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映颜本不愿说这些不轻不中的话,可向夜阑清冷的目光着实是让她有些心慌,这怎么跟交代遗言似的?


心里的鼓都要敲出一曲破阵乐了。


向夜阑又问:“小世子还好么?算下来,他还未足月呢,当时应当受了不少的吓吧,真是苦了他了。”


“不打紧,太医说小世子平安无事,确是受了些吓,但几日就忘了,幸好小世子年纪小,还不记事呢。”


“说下来,小世子还是沾了娘娘您的光呢。”


“怎么说?”合眸休息的向夜阑来了兴致,睁开眼端坐在马车座位上,认真去听映颜说话。


“当日不就是您救了小世子吗?只是伤了自己,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那些胡兵本还没有多害怕,您一晕过去,他们马上就弃戈投降了,生怕陛下拉他们一起给您殉葬,着实是好笑。”


映颜总算是想起了些值得高兴的事,嘴角多了笑意:“陛下知道娘娘与长朝县主生前交好,称得上是挚友,所以也曾动过要收世子为义子的想法,一来能告慰县主在天之灵,二来,小世子也能有个家。”


“但我猜,他之后又改了主意。”


“娘娘怎么知晓?您与陛下真是心有灵犀。陛下的确是当夜就改了想法,当时陛下说,虽然后宫只有你一人,但小世子难免会成为有心之人的靶子,太过危险,索性还是给小世子封了爵位,承袭长朝县主的封号。陛下还给照花姑娘封了女官之位,日后照抚小世子能方便些。陛下会如此做,自然是因为挂念娘娘的心情。”


“我听他说还要为长朝县主追封……我倒宁愿没有这些,能有人与我说话打闷就更好了。”


向夜阑撇了撇嘴,盯着马车窗帘所透过的光。


往事不可追。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向夜阑掀起窗帘,瞧见路两旁眼熟的爬山虎,此处分明距向府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路。


“娘娘不知,京城前几日下过一场大雨,只怕是前面的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属下去问一问。”


映颜掀开门帘,去问车夫:“车怎么停了?可是前路堵住了?”


车夫困恼地伸着脖子向马车后探去,“娘娘,后面的车队好像未跟上啊,咱们可要停下来等等?”


“你在这等等吧,映颜,剩下这段路咱们走过去。”


向夜阑迫不及待地带着映颜跳下马车,能摆脱身后那浩浩荡荡的礼车阵势,她可谓是求之不得。


毕竟她这次回向府,声势越小越好。


而薄昭旭也是这般答应,表示自己知道了的。


结果她刚要出宫,就发现了宛如搬家一般的一众礼车,押着许多珍奇珠宝,还有养身补体的灵芝人参,直接都要论斤装了……


莫问,问就是“不善表达,想为夜阑聊表心意”。


男人的嘴,真真是骗人的鬼。


车夫为难地答应道:“也好,那娘娘与这位姑娘路上千万小心,前些日子刚下过雨,路还滑着呢。”


走出没几步,映颜都忍不住嘀咕:“陛下怕是下了血本了,如今这时节,打哪能寻来这么多上好的灵芝虫草来?准是看您许久才回门一次,千怕万怕您回来受了委屈,所以才备上的。”


向夜阑窃笑一声,就向家那些人还想欺负自己?


直到现在,她都与向家那些同支小辈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无非是知晓彼此存在与名姓,见面了能点头应声好走过场的程度。


最重要的原因大抵就是向夜阑在他们眼里着实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连薄昭旭都能被她治得明明白白,可见她比薄昭旭还要可怕,见到了理应要绕路走,最好看都不要多看一眼。


“我也觉得他是这个意思,但不排除是他害怕我把向家小辈欺负的太厉害,拿这些东西来堵住他们的嘴。”


映颜笑道:“娘娘可真是会说笑的。”


再拐了一个巷子,就绕到了向府,门外家丁一如往日的朝气蓬勃,欣然唤了声:“大小姐回来了。”


一旁的家丁说笑着捅了捅他的胳膊:“还大小姐呢?该唤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怎么一个人来了府上,陛下知道么?”


他心一琢磨,后妃私自出宫可是千万的大事,若让老太太知道了,还不得直接就气晕过去。


向夜阑随手为二人各封了一道红包,笑道:“知道。今日是临时为了些私事回来的,所以安静些,也想着给祖母一个惊喜,就未提前知会府上。”无忧


守门家丁马上就懂了向夜阑的“用心”,他还以为向夜阑是提前回来为向老夫人祝寿的,欣然收下了向夜阑的红包:“您说的是,宫里什么都好,就是这排场可真太大了,真是要人命哩!您先进去罢。”


二人推开了向府大门,迎向夜阑进去。


甩开礼车,向夜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实在是太闹腾。


她就是想悄悄的回趟自家,再瞧瞧家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所以只能遛出宫,否则真是不安生。


虽说薄昭旭不限制她出宫,但回向府,还是和去别的地方不一样。


去别的地方,尚且算是她向夜阑玩心不减,回向府,就该称为“省亲”。


若按省亲的流程走下来,这会儿怕是刚刚到了礼节当中的某一环,总算能回向府时,天都快黑了。


届时一下马车,遍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向夜阑真真是尴尬的头皮发麻,恨不得连夜扛着向府跑路……


“娘娘,咱们如今是奔哪去?”


在向府绕了些圈子以后,映颜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尴尬就尴尬在了她与向夜阑都不怎么认识向府的路,向夜阑也仅仅是比她熟悉了一丁点而已。


她们两个在向府待过的时间,一样的屈指可数。


向夜阑沉默了会,道:“先去正堂见老夫人吧,老夫人这会一般都在正堂……应该是这么走的。”


还未走进院中,向夜阑就听见了正堂中所传出的剧烈争吵声。


向夜阑脑中的吃瓜雷达起了功效,她下意识地拉着映颜躲在了暗处。


正堂中,向老夫人危襟正坐于正当中,神情严肃的抿了口茶:“你们想分家,我不拦着,可现在,就是不行!我也同你们提前说好了,如若分家,你们能拿的只有该拿的那一份,休要把手伸到我这来!”


向老夫人话音未落,就受到了一众人的指责。


想来是对她的说法不满意。


向夜阑只能认出寥寥几个,怀中抱了孩子的是向老爷的二弟妹何二姐,体态丰腴一脸蛮横的是向老爷外支表弟的妾室姚润儿,她边上挨着的是其家中的长子向景明,该算向夜阑的表兄。瘦得快脱了相却一脸凶的是向老爷的堂妹向牡丹,属旁支。


另几个话不怎么多的,向夜阑着实是没有认出来,早前恐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映颜小声道:“娘娘,只怕咱们来的不是时候……”


向夜阑却兴致十足地摇了摇头:“谁说的?你我来的刚刚好,别急,先瞧瞧她们究竟是想做什么。”


何二姐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声冷哼,不满的与向老夫人呛嘴:“老祖宗,真不是咱们这些小辈的胡闹,只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咱们也不得不各谋前程,总不好一起耗死,待那外来的来了,更没什么好日子过。”


姚润儿想都不想的附和道:“可不是?老祖宗,向家早晚是要完的,大哥家那丫头是指望不上了,您难道没瞧见,最近来府上拜会的人都少了?现在京中还有谁不知道,那丫头早就活不长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有新后上位了!”


……


向夜阑与映颜默默地扭头对视一眼,纷纷陷入了沉默。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被动,每一次吃瓜都能精准的吃到自己的身上,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若说京中还有谁不知道她向夜阑活不长了……


可能也就她向夜阑自己了吧。


向老夫人一听这些人说到了向夜阑的身上,当即各打两人一耳光,愤然斥骂回去:“该死的东西!连我都不敢随意议论皇后娘娘的是非,你们也配?那丫头惯是个身体不好的,我可容不得你们这般咒她!”


挨了巴掌的两人有百般的不满憋在心中,却是与其他人一同哄笑着嘲讽起了向老夫人摆空架子。


何二姐冷笑两声,挖苦向老夫人:“老祖宗,您不会还真指望着她能助您继续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做您不可一世的老太君吧?我呸!还容不得我们议论,凭你一介狐假虎威的老太太,又能奈我何?”


她仗着要比向老夫人身姿敏捷,竟上前推了向老夫人一把,又心气儿高地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何二姐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向老夫人对面,骄横地将腿一翘,向老夫人的茶具拿来便用,俨然是把自己当做了正儿八经的主子:“今儿个呢,您是不答应也得答应,饶是您不愿答应,咱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