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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真是委屈她了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向老夫人听了她这话,就跟眼皮上长的跳蚤似的,甚是卖力的同向夜阑使者眼色,似要表达些什么。


一时忍不住,她索性附在向夜阑耳旁直言:“这话不知听她说了多少次,这次怕是说了给你听的。”


逼她心软。


向夜阑会心一笑,巧把此事岔了过去:“您别急,既然您是先父遗留在外的继妻,那向家自然不会做出丧绝人性、薄情寡义的事来,只是……认祖的事马虎不得,若真有此事,还得准备好些日子,再行认祖之礼呢。不妨您先带着子女住下,且听几日后如何说?”


闻言,贾岫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再难见什么悲伤之色:“能得您这句话自然是更好了,那、那这姓应当也可以改了吧?妾为外室,家境贫寒,若不是怕误了两个孩子的前程,也不愿到府上叨扰,低声求您认回两个孩子……老夫人,您应当于认祖的事没有意见吧?”


向老夫人哪能一点怨言都没有,碍于向夜阑曾提及的应对之策,还是勉强挤出了笑意:“此等事,怎好有意见。珍丫头,你来为三位贵戚择个干净住处,好好拾掇一二,别给人委屈了。”


贾岫烟总算是从向老夫人口中听见了满意的答复,又得人允准能在向府住下,自也知晓不该再得寸进尺,见好就收地先一步离开。


贾姓三人一走,向老夫人颇是不满的将向夜阑唤来了身边,问:“怎样?你瞧这三人如何?”


“我的想法与您说的差不多,确实是如此。”


向夜阑悻悻一笑,也不知该说向老夫人是间歇性的有了良心还是如何,评价竟然还挺可观的。


闲抿了口茶,向夜阑接着说道:“您也不必太急,若他们真是先父的子嗣,那认回了也无妨。如果是为了别的目的而来,自然也有应对的办法,先留着看几天吧,如今倒也不急这一时。”


向老夫人诧异的挑起眉:“你这一连几日都不回宫,陛下那边当真一点说辞都没有?实在不行,你便早些回宫去吧,若有什么事,我再送信去宫中叫你回府就是了。”


说着,向老夫人竟有些害怕了起来。


毕竟向老夫人终归是改不掉自己的性子,凡事都抵不过向府在她心中重要,无论何时,最后都会好奇到会不会害得向府就此倾颓,生怕向夜阑出宫这几日是因为在薄昭旭那“失了宠”,日后向府就沾不上向夜阑的光了。


可转念一想,薄昭旭分明为向夜阑回门这一次备上了连城厚礼,怎可能这么快就变了心的。


向夜阑悄悄扶额想得出神,若让向老夫人知晓薄昭旭昨夜就住在向府,那她怕是要吓得直接晕过去,担惊受怕的去把自己那屋子里的床褥都当作御物给供起来,再请大师供奉加持三天三夜。


所以向夜阑决定还是搪塞过去,“没事,我与他说过了,恐怕要在家中多住几日,他理解我的。”


理解这二字在向老夫人耳中显得是极其刺耳,仿佛未与向夜阑大吵,就等同于不再在乎向夜阑了似的。


向老夫人十分担忧地凑到向夜阑身边,分析起了自认为很有作用的“驭男之术”:“傻丫头,男人若与你说不在乎,那绝不是真不在乎,准是等着你改口,想让你说不在府里住了的!你可得好好哄着来。”


“祖母,你是不会懂的。”


向夜阑讪然一笑,寻常人哪里能摸头薄昭旭这般的妖孽。


有这个功夫,她不如谋划一下要不要把薄昭旭赶去打地铺算了。


……


到了薄昭旭下朝赶回的时辰,向夜阑悠闲地躺在院内摇椅上晒着太阳,时不时与映颜扯几句闲话。


却听映颜唤了一声,“南侍卫。”


“别吵了娘娘。”


南谌的声音听起来比许久之前要沉稳了许多,“映颜姑娘托我打听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他如今仍在军中,不久前刚刚小立了些军功,陛下打算借此把他调到身边来,映颜姑娘到时应该能安心一些了。”


“映颜谢过南侍卫,其实知晓他没有死在战场上,我就已经放心了,陛下如何打算,映颜都不好多说什么。”


什么?


还有映颜在意的人?


饶是刚才听见了南谌的声音,向夜阑也未急着从摇椅上坐起身,如今听见了映颜的话,她倒是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把二人吓了一跳。


映颜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娘娘……”


向夜阑嘴角的笑意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她同映颜挑了挑眉,悄声问道:“能让映颜姑娘如此在乎的人,是谁?难不成是映颜姑娘的意中人?”


不知不觉间,向夜阑的职业病又犯了。


“娘娘!”


映颜被问得语塞,脸色绯红的嗔怪回去:“您、您说什么呢?属下托南侍卫打听的只是当初在宫中当差时认识的朋友而已。”


若映颜就这般轻易应了,向夜阑反而会觉得映颜是在戏弄自己,与自己互相调笑,那人真就是映颜的旧识而已。三九


但看映颜的反应,自己猜对了。


向夜阑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她刻意将这一声拉得极长,去看映颜表情的变化。再多待会儿,映颜的脸色就要入秋了。


“娘娘!”


冷不丁地,映颜的粉拳敲了过来。


向夜阑与人胡闹比划了一会儿,才以笑得喘不过气画下了句号:“不闹了不闹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嘛……别动手,我怕痒!”


这才想起来,一旁还站着久不做声的南谌。


南谌面带微笑,好似阔别十数年后,于一个风平浪静的下午的重逢。


“南谌,你……”


向夜阑不知该不该盯着南谌被麻布束住伤口的小半张脸,亦不知南谌的伤势如何,右眼又如何了。


难怪薄昭旭让他多歇几日,连宫门都不要出。


她似乎能看见南谌需要独身应对怎样凶险的境况,从天塌的边缘挣了出来,捡回了有几分残破的余生。


向夜阑顿了顿,还是决定岔开话题:“你们家陛下人呢?不是已经下朝了,他怎么放你一个人就过来了?”


“是朝中那几位大人,劝陛下早些充实六宫,不要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您一个人的身上。”


此话题是连南谌都觉得断不该提的,只要一提起,准会让气氛变得极其尴尬,故而南谌很是识趣的简言带过。


奈何,就这么两句话,还是成功让气氛僵了下来。


映颜狂给南谌使眼色,“他们不识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陛下哪有那份心思,还不是终日要被他们添堵。”


南谌悻悻的附和:“是。”


让他附和,他也不知该多说些什么。


眼见向夜阑的笑意凝固流逝,黯然失落地垂下头,南谌觉出肩上多了一道阴冷的视线,来源于恨不得活剐他一遍的映颜。


向夜阑这会儿是越想越难受。


薄昭旭这段日子,一定是代她在朝中大臣那承受了不少压力,忍了许多无妄的指责,才未让自己知晓半分。


她悄悄叹了口气,“你们陛下一定是被朝中逼他纳妃的大臣困在了殿里,想用这种软磨硬泡的办法逼他松口,先阴阳怪气,再死谏威胁,最后不得不答应纳妃充实六宫的事,真是委屈他了。”


南谌又挨了映颜一记眼刀,又不好如映颜一般坐到向夜阑的身边去安慰。


只能忍泪背起肩上大锅。


“这倒不是……”


南谌无奈苦笑两声,“其实那几位大人被陛下说教的在早朝上就打消这个念头了,只是陛下说他们其中有人早就不是初犯了,定是上次挨的责骂还不够,所以就把那几位大人留了下来,慢慢教育,让他们长长记性,也让朝中其他大臣早点断了这个念头。”


……


向夜阑心中的担忧陡然消失,她真是一腔“怜惜”,到底错付了。心中的悲伤还未渲染出颜色,就被南谌这阵冷不防刮起的大风吹出了三里地。


天地良心,她哪知道薄昭旭还会留堂的,她的老师都早就不这么干了!


映颜蓦然从摇椅上站起,差点没把向夜阑从摇椅上跌下去。


顺着看过去,映颜在与贾骊说客气话:“贾小姐来了这么久,怎么都不出声?我差点都未瞧见您。”


何止映颜,所有人都未发现贾骊是几时凭空出现的。


贾骊羞涩地拂袖半遮脸,眼眶红粉,亮晶晶的水珠在其中打着转,哽咽道:“骊儿见府中有这么多姐姐,只有大姐姐看着是最好相处的,所以想,想来见见大姐姐……只是不敢打扰大姐姐与人说话。”


事还未定论呢,贾骊就先一步改口了。


向夜阑亦未急着纠正贾骊的称谓,笑着把人唤到自己的身边,温柔地取出帕子为贾骊擦起眼泪:“怎么,与我说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贾骊的嗓音里还带着哭腔,软绵绵的无力:“初来府上,所有人都待我很好,怪只怪骊儿的确就是外室所出,难免落人口舌,怪不得别人的,能有大姐姐待骊儿这般好,骊儿没有不知足的道理,就是,就是心里觉得不舒服,不愿做寄人篱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