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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能拖就拖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她生怕再多说两句就丢了月钱,赶忙拉上了身边人的衣袖,匆匆逃离了当场,只当自己从未来过这儿。


……


为了不被府上的其他人误会自己是把薄昭旭赶出了房门欺负,向夜阑只好先把主动上门“求收留”的薄昭旭领回了自己的闺房。


正如姚润儿为了与她生硬寒暄时所说的那般,向夜阑的闺房的确时常有人打扫,连院里的花草都是精心修剪过的。


只是缺了些生人气儿。


向夜阑直接瘫到了许久未睡过的床上,气呼呼地将腿一翘:“说吧,你来做什么?还带着被子来的?”


薄昭旭好像还有点委屈:“我害怕你在府上盖着的被子太小,不够我们两个人将就这一夜。”


道理向夜阑都懂,但她怎么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向夜阑忽然反应了过来:“我明日就回去了,你这怎么一副要搬来住的架势?你明天难道不上早朝的?”


她到底是低估了薄昭旭这男人“操纵全局”的能力,薄昭旭竟然趁着她一时不注意,直接反客为主,明晃晃地坐在了她闺床的另一侧。


“早起回宫也来得及,但一夜见不到你,心慌。”


薄昭旭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确有其事似的。


他不等向夜阑有所反应,就自顾自地为向夜阑铺起了床褥,确实有几分体贴小娇妻的意思。


想起薄昭旭楚楚可怜地抱着被褥的模样,向夜阑到底还是心软了。


等薄昭旭铺好床褥,微微蹙起眉丈量着床褥有些窄时,向夜阑发现自己这不是心软了,是中计了!


向夜阑一把抢过薄昭旭的枕头,严肃的咳了两声,开始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你来了我向家,就要守我向家的规矩——晚上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踹下去打地铺!南谌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伤得颇重,不宜折腾,所以我让他在宫中好生休养,等伤势半愈再来找我。事已平定,不差一时。”


薄昭旭十分懂事地在床上找到了分给自己的舒适角落,生像是专程来为向夜阑“侍寝”的,看得向夜阑脸红心跳,一瞬间,向夜阑好像懂了面对妖冶妃子的昏君是什么心情。


她也想当昏君!


“也好,那就等过几日的吧。”


向夜阑故作正经地咳了两声,随即上前把薄昭旭不经意间敞开的衣领搭在了一起在,遮住了白皙的脖颈,顺便还把被子压在了人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若不是床小所限,她甚至想再盖几层被子来封印薄昭旭。


“向府还有些小事需要处理,我估计一时还回不去宫里,你今晚先将就一夜,可别受凉了。”


薄昭旭应声,“看来是要将就几日了。”


“嗯?”


向夜阑兀自扭过头,“你还想将就几日?”


眼前的男人理直气壮的反问道:“皇后娘娘想让我独守空房几日?还是,皇后娘娘不愿再让我侍寝了?”


薄昭旭眉眼弯弯,竟如同红了眼似的,在烛光映衬下好是楚楚可人,万般惹人怜惜,好似娇柳。


若不知这男人有多可怕,向夜阑还真是要信了她的邪。


造孽啊。


向夜阑不争气的眼泪从嘴里流了出来,说好的老夫老妻不会再有半点波动了呢?她怎么还时常被薄昭旭给迷了心窍呢?


想来坐怀不乱这事是注定与自己无缘,向夜阑悄悄叹了口气,枉她以为自己练就了能防妖精的心智,结果还是栽在了薄昭旭这男妖精的身上。


“啰嗦!男人、男人真是麻烦!”


她把被褥一把丢到了床上,自己也十分别扭地爬上了床,故意不去看薄昭旭的脸。


结果睡到后半夜,腿就梦游一般搭在了薄昭旭的身上,还梦见自己成了被人家养的短腿兔子,嚼着干枯没什么味儿的草。


再一睁眼,向夜阑赶紧抛开罪证,把薄昭旭的头发压回了他身下,假装自己早已睡醒,拍了拍床边。书袋网


把薄昭旭送去早朝上幼儿园以后,向夜阑站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问映颜:“这都快中午了,那些闹着要分家的人还没来?这家他们到底还打不打算分了?怎么还没我这个根本不在乎的人急呢?”


映颜心觉无趣的苦笑道,“来是来过了,只是谁也不曾提还要分家的事,二房的人来得最是勤快,想来是有求于您,三房那边送了不少东西来,景明少爷还说画了您的像,却没什么旁的意思,只是赠些礼给您。姚氏说了,日后还得娘娘多照应。”


“她们这卦变得还挺快。也罢,倒是和我一开始估摸的差不多,她们不是真想分家,仅仅是害怕向家没落,到时候分不到多少家产了而已,如今瞧见向家财能生财,她们哪还舍得分家。”


“娘娘说得是,属下晨时依您的命令挑了几幅名家字画送给景明公子,他收了话以后很是高兴,当即就当作珍宝收起来了。真是难为他有这样的爹娘,还能生出这般质朴的心性来,实在难得。”


二人闲谈了没几句,就瞧见门外有正院侍茶的丫鬟怯生生地守在院子的角落里,想要上前又不敢。


映颜从向夜阑的眼神中瞧出了些吩咐,把那胆怯的丫鬟叫到了身前来:“姑娘有事直接上前一步说话就是。”


侍茶丫鬟喏喏点头,“老夫人说大小姐得了空便去正堂一趟,让您去见见外来的客。”


这外来的客,说的自然就是向老夫人自己掰扯不明白的所谓外室子了。


侍茶丫鬟走后,映颜问道:“娘娘,咱们此时过去么?”


“不急。”


向夜阑不仅未本正堂去,反而是扭头回了屋内,吩咐映颜搬出几个陈旧古朴的箱子,似要找什么东西。


“娘娘这是?”映颜虽不解,但还是卖力气地逐一抬出了木箱,一一置于向夜阑身前整齐摆放。


“映颜,你应当已经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留在向府了。”


向夜阑先是拾起了手边最小的一只木匣,边是吹落了匣上灰尘,边是与映颜解释:“但其实向府心怀异心的人不少,我留在向府恐怕会有不少的麻烦,对我而言,唯一的益处就是我若想找什么东西,很方便。那人有的婚书,我娘也该有。”


映颜这便懂了,当初向夫人嫁到向府,自然是把婚书也一并带到了向府,而向夫人母女二人同住在一个院内,婚书若还在,理应就在这间卧房当中。


向夜阑也的确未把映颜当作需要防备的外人,在床上瘫了一会儿,便把映颜唤了过来一起找。


可连床底都翻了一个遍,也未找到向老爷求娶向夫人的婚书。


映颜唯恐向夜阑因此物丢失而感伤,故而笨拙的安慰起了向夜阑:“娘娘,那婚书许是被先夫人收到了某处角落,您一时找不到,再正常不过。”


“未必。”


向夜阑虽失望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始终是有丝意料当中的笑意,并不让人觉得她有何失落。


反而是很轻松。


“先夫人有迹可循的遗物都在此处了,婚书那般容易破损的东西,更是该妥善保存,而不是随意夹到某处墙缝而已,若是此处没有,便说明婚书是与其他遗物一同,葬入先夫人的坟茔中了。”


向夜阑站起身,将巴掌大的木盒放回了原处,笑道:“耽误太久了,也该去见见老夫人口中的外客了。”


向老夫人作为只见过高门贵女的大家千金出身,心气儿与眼光都不是一般的高,所以向夜阑压根没觉得向老夫人的评价有什么可参考之处,毕竟单是外室所出的身份,就够向老夫人的眼中叠上十层的轻视滤镜了。


奈何见了其人,向夜阑觉得向老夫人的评价不仅勉强称得上客观,甚至还往好听说了不少。


那三人瞧着的确不大对劲。


因是外室,故而贾岫烟的一对子女都暂同她姓,子名贾行,女名贾骊,二人瞧着很是生疏,甚至瞧着还有些排斥彼此。


贾行相貌平平,并无任何出众之处,样貌却有诸多不如人之处,手中折扇意在故作风流,只是大抵要忽略他拿反了折扇,才能勉强觉得他有几分年轻伊旗。整个人瞧着都流里流气的,嘴还有些歪斜。


一眼瞧下来,贾行像是骨子里的纨绔,但此时又紧绷着自己的举止,想要装作大方得体,怕是累得喘不过气。


贾骊的样貌倒还有些清秀,体态丰腴偏胖,肤色颇深,但瞧着不让人讨厌,甚至有些可爱。


奈何脸色不好,于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向夜阑打量她时,还被她冷不丁的瞪了一眼。


怪是吓人。


向老夫人一见向夜阑来此,忙挤眉弄眼的使着眼色,用以示意向夜阑去瞧她对外室三口不满意之处。


自称是向老爷所聘外室的女子唤贾岫烟,衣着朴素,发饰也很素净,但干净利落,瞧着也是新裁的,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应当就是手腕上的纤细玉镯。


贾岫烟眼眶哭红,还有些抽抽搭搭地:“老夫人,妾是外室,断然是不敢奢望能被允准搬到向家主宅,但两个孩子……妾还是盼着他们能认祖归宗才是,哪怕不分家产,只是为了有一个正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