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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想不明白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他质问道:“你是何人?此乃皇后娘娘的宅院,岂是你可以随意进来的?”


见陆启桓连自己是谁都没记住,贾骊抽泣的更加委屈了:“我,我就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啊,启桓大哥,我们昨日还见过的,我有来给你送包子吃,你当时还夸我手艺好的,怎么如今就记不住我了?”


最怕的无非是空气突然凝固。


若遇见旁观者,怕是要以为陆启桓是什么负心汉,辜负了贾骊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不说,竟然连人家叫什么都未记住。


南谌稍稍俯身,在向夜阑身侧解释:“贾姑娘昨日来时,属下们刚从陛下那领命,贾姑娘声称是映颜侍卫走不开,所以由她代劳把吃食送来,因此,启桓才勉强答应手下侍卫提前吃饭。”


“原来如此。”


合着贾骊不仅用心颇深,甚至还挺能自我脑补。


昨日贾骊的确帮着映颜忙前忙后不错,但毕竟只是打打下手,真正做出了那一顿饭的,其实还是映颜。


启桓漠不在意:“没印象,记不得了,没事就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想与你一个姑娘动手,但你若赖在这里不肯走,就只能试试挨得住我几刀了。东西也拿走,以后别来了。”


态度之强硬,连向夜阑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陆启桓,你们忙活好了没啊?若是没忙活完,我就直接把这几盒吃的给老夫人那院给送去了。”


映颜带着食盒走进院里,身后还跟了另五个手提食盒的向府丫头,菜色有多丰富,可想而知。


她瞥了贾骊一眼,扭头就要走:“有人来过了啊?那算了,我走了。”


一听见映颜的声音,启桓的嘴角当即就勾起了笑意:“走什么走?东西带来了还想走,可是成心想着要吊人的胃口?”


“我哪敢啊,皇后娘娘还在呢,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此胡闹。倒是你们,不是刚才还说没到休息的时辰?我先将这些吃的送老夫人那院儿去,估计等厨房忙好了,你们也操练过了,再给你们送来,差不多。”


映颜离去之心强烈,若不是陆启桓连枪都丢到了一旁去追,旁人哪里能拦得下身手灵活的映颜。


无端被人拦下的映颜一心不满,白了他一眼:“你拦我做什么?连我做饭给谁吃你都要管?”


好一个修罗场,向夜阑津津有味的偷看了一眼被气得脸色青紫的贾骊,暗自感慨今日的戏格外有趣。


启桓怔了一会儿,直直的叫住映颜:“要管。”


话音将将落下,启桓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阵促狭的叫好声,他方才还只有生杀之色的脸上,如今亦有了些内敛的羞恬意味。


映颜还未吭声,倒是贾骊扯着衣摆不满上前:“启桓大哥,你不是刚才还说没到吃饭的时间,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因为我根本不认得你,也信不过你。”


启桓秉承着钢板直男的本能,毫不留情的大挫贾骊的锐气:“你若在饭食中投毒,当如何?我没时间与你浪费口舌。”


贾骊委屈咬唇,哭得梨花带着雨,如被风雨吹打了的娇花芍药似的,就等着有人识趣来安慰自己。


奈何没人愿意惯着她。


南谌佯作无奈下只好松口:“也罢,都去吃饭吧,难得映颜姑娘操劳了这么久,别浪费了。”


“真有你们的。”


向夜阑窃笑两声,确也只有她与南谌知晓全貌,其他人完全就是本色出演,竟还把这出戏布得如此精妙。


南谌道:“总不好什么都不做。”


听南谌都松了口,那些侍卫也不再绷着苦苦训练的辛劳模样,上前抢饭时可比谁都要精神。


没多大的功夫,食盒里就只能瞧见几个空碟了。追文


沙场上啃干粮活命的一群糙汉子,哪里想过今日能吃到这样的美味珍馐,又个个都是不会说话的,连忙就把贾骊柔声细语的出忘得一干二净,改捧起映颜的好:“想不到啊,映颜姑娘你还是个名厨呢!”


“就是,这不比那死面的包子要好多了!”


“怎么说,你也吃到死面的包子了?嚯,这肉馅大是挺大的,就是皮儿太老,快赶上咱们喂马的那口干草了!”


更有自以为会来事儿的,眼珠子一溜就打起了映颜与启桓两人的趣儿:“陆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兄弟们娶个嫂子啊,要我说,无论是样貌、厨艺、身手,都还是得选映颜姑娘这样的,安逸!映颜姑娘,你瞧咱们陆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愿意不?”


“去你的!没长嘴就把嘴堵上!”


启桓袖子一撸就要抄起兵器捶打过去,“好好吃你的东西,老拿人家乱说笑什么?她愿意不愿意,那都是她的事,用你胡咧!”


那人做了一个俏皮脸,抱着碗就猫到了假山后,单留着一个头在假山外,找映颜求情:“映颜姑娘,你快管管陆大哥吧,这普天之下,也就你能管得了他了!”


映颜两手一摊,示意自己爱莫能助:“别喊我,皇后娘娘可还在这儿呢,能管他的人还少?你喊喊南侍卫,也比喊我有用的多。”


莫得感情的工具人南谌表示:“别下死手,正午之后还要继续练武,也别见血,皇后娘娘不想看见。”


“别别别,你们闹归闹,别让我扰了你们的兴致啊对不对?”向夜阑连忙否认,“你们就当我不在!”


笑话,这种看热闹的事还能少了自己?


院里当即说笑闹作了一团,更没人留意孤零零提着一个陈年食盒的贾骊,她委屈唧唧地抹了抹眼泪,一跺脚就逃了。


刚过了正午,向老夫人就捂着头来向夜阑院里委屈了:“真不该把那小疯子招进院里来,整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晦气!”


搀着向老夫人的丫鬟识相附和:“野路子就是野路子,老夫人若成日与她置气,那才真是没完没了。”


向老夫人闷哼一声,满心不满待宣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此番是出来向夜阑院里躲一躲清净的。


结果看向夜阑在院里靠着摇椅翘腿晒太阳,时不时还吐出俩瓜子皮儿,好一个悠闲自在的度假生活,直把向老夫人气了笑,拍了拍人隔壁,故作生气姿态:“我被那小蹄子折腾的合不上眼,你倒是好了,这般悠闲。”


“哪的话呢……”


向夜阑不急不慢地拿下盖在脸上遮太阳的书本,盘着腿坐了起来:“我也是需要为老夫人仔细斟酌之后的事的,哪里悠闲了?不妨老夫人您说说,是有什么事,把您给气成了这样?”


哪还用向老夫人细说。


向夜阑的心里也和明镜似的,准是贾骊哭啼的太闹腾,吵了向老夫人午睡了。当初向老夫人生怕贾家母子在向府暗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就把贾家母子的住处安顿在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如今贾骊哭闹,她这个同院的哪里躲得过?


果不其然,向老夫人又嫌弃的冷哼一声,先行令人去抬了凳子过来,这才肯开口:“还不就是贾家那个小蹄子,不知又是折腾的哪一出,从你这院回来就哭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给我这个老东西哭丧呢!”


贾骊着实是把向老夫人逼得急了,此时竟恼火的连自己都不放过。


偏生向夜阑就好听人说起这些,索性把装着瓜子的小碟都抱到了自己腿上,还往向老夫人的身边推了推:“您不知道,她作茧自缚,如今正是委屈呢,我也想不通,她昨日这样对别人的时候还挺高兴,怎么如今被人这样对待,反而又不高兴了?”


“我不吃你这个,你祖母牙口不好,自个儿留着吧!人家别人飞黄腾达了,都巴不得顿顿拿燕窝当水喝,你倒好,爱这个。”


向老夫人摆了摆手,讪讪一笑:“你就装傻吧,这些道理你还能不明白?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想都舒坦,让人家给算计的时候,那滋味哪能一样?”


向老夫人被向夜阑傻笑糊弄了过去,她哪能看不懂这小丫头的心思,还不就是等着从自己嘴里套套自己院里的动静。


念着二人本就是一条船上的,向老夫人也不瞒着向夜阑:“那小蹄子哭了快有一个时辰,我躲出来那会儿,她那嗓子都快哭哑了,也不见有什么人哄哄,倒也真是个活该的。你早前说让我把人先接回来,瞧上几日,怎么说,如今可瞧出些什么来了?”


“我倒是瞧出来了她们不大聪明,若沉得住气讨好你我,没准儿我与祖母您根本不会在乎她们不是爹的外室一家,毕竟世人想看见的,只是一个不薄情寡义的向家,至于她们的来路出身,没人在乎。奈何这三人都不聪明,没几天就急着把自己当做了向家的人,开始作乱了。”


向夜阑惋惜地摇了摇头,人家自断退路的事,哪里能算是自己太较真?


就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得能心安理得的闭上这一只眼才能作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