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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造孽

作者:九丫草 返回目录

“这还用瞧?本就是一对不聪明的母子罢了,尤是她那个叫贾行的儿子,还没几日,竟就打着我向家的名义出去为非作歹,害得我这把年纪,还要在后面给他们收拾这烂摊子,真是造孽!原本我瞧那小丫头还有一二分讨喜,哪想这才安生了几日?就惦记起男人来了。”


向老夫人满腹的牢骚总算是找到了可宣泄之处,发了一通小火,向老夫人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


怨积得久了,早晚是要成疾的。


沉默了片刻,向老夫人忽的反应过来:“这——难不成你已经打听出他们母子的来路了?”


“算是吧。”


向夜阑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我这几日托人查过,她并非是爹的外室,但贾行与贾骊兄妹,的确是她的孩子,这次绝对不能让她们逃了,否则她们母子下一次,说不准会把手伸到何处。”


贾家母子三人,可称得上是恶贯满盈的惯犯。


只不过以往仅仅是谋财而已,以外室的由头坑骗了不少人家,坑上一大笔钱封口后便辗转到下一个地方落脚,如此反复做了有十几起案子。


贾岫烟第一次尝到甜头的时候,贾骊还只有三四岁而已。


“别说是你不愿轻饶了她们,就是我,也容不得这样有辱向家名声的人有所善终!定是要让她们吃些教训。”


向老夫人羞愤的脸色通红,想她当初为了向夜阑这个“假冒向家子嗣之名为非作歹的恶人”,直接拖着病体杀去了君城,也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向家或有不懂事的后辈,但向家做长辈的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欺凌百姓!


论这一方面,向老夫人算得上是一个明白人。


可她又哪里想得到,凭空杀出来的贾行,差点是把向家的所有名声都给毁了。


向老夫人哪能不恨他。


“祖母别急,如何处置她们母子,我已经有分寸了。算下来,她们其实与爹还有些交情,但并不深,所以我原本也是不想把事做的这般绝的,只可惜……”


向夜阑欲言又止,她如今仍能回想起当初拿到映颜递来的那封写满贾家母子过往书信时的惊愕。


“她们手上沾了人命,都已经踩在我脸上动土了,我自然不能放任她们再去祸害别人,再犯下人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老夫人悻然怔住,竟不知哪一桩事更该令她愕然。


是贾家母子竟真与向老爷相识,还是看似为财而来的母子三人手上竟然沾了人命,自己还与她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岂不是十分的危险?


向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赶紧拉住了向夜阑的手腕:“夜阑丫头,我瞧你从宫里带出来不少颇有本事的年轻人,能否也匀来一二个守在祖母的院子里?我就瞧她们母子面露凶相,果然是身上背了人命的!”


难为向老夫人能吓成这个模样,向夜阑笑着应下,估计向老夫人这会已经十分后悔把贾家母子都安置在自己院里的事了。


“我记下了,晚点给您调过去两个,不过您不必太害怕,她们身上虽背了人命,但并非亲自动手,向家人多眼杂,她们更不会轻易动手。”


向夜阑从映颜手中讨了两封暂且可交给向老夫人看的书信,眼看着向老夫人从满脸平静变得愕然失言,纵是见识过再多,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路数。


贾家母子这些年落脚过不少地方,每听闻哪地有朝廷官员故去,贾岫烟就会拖家带口的闹到人家中,自称是其多年养在家门外的外室,打着想回来为丈夫守节,亦或是养不大一双儿女的借口,想要到其府上住下。


被贾家母子所讹诈上的反而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连妾侍都未必有一个,更别说是多出一对儿女的外室了,脑子一热,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更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愣是把贾家母子供得跟再世显灵的祖宗似的。


清白人家哪知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事,瞒着全家私养外室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真是让祖宗的脸上都蒙了尘了!看重晚节的官宦人家,就更是如此。


死了当家的主心骨,清白人家本就不知该指着什么继续吃饭,平白多了外室三口,就多了三张要吃饭的嘴,日子想必要过的万般艰难,何况相伴多年,早就分得清谁是自家人,谁是外人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身份尴尬的外人,认回来不是,不认回来也不是,无论选了哪么一种,都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


当初向老夫人始终拿不出主意,不知该如何处置贾家母子,也是出于这个顾虑,想要尽可能保全家门堂正,维护已逝去之人的清誉。九九中文


而到了此时,贾岫烟就会故作开口佯作为难,表示自己也不愿为从未进过门的夫家添乱,只是一介弱女子,实在不好拉扯着一双儿女过活……


言外之意便是,给她一笔能活下去的钱财,此事就作罢,来日两家便做从未见过的人,各不相干。


毕竟她又不是那般“不善解人意”的人。


那些莫名被贾岫烟沾上的人家,大多把日后的希望都放在了长子考取功名上,又怕其父私养外室的事抖出去,会碍了家中长子的仕途,索性咬了咬牙,连棺材本都凑了出来,拿给贾岫烟照顾两个孩子。


同样的伎俩,被贾岫烟反复用了十来次。


若不是向夜阑有心托薄昭旭派人去查,从未有人把这十几桩案子给联系到一起,全当作了藏在心中的丑闻。


向夜阑瞠目结舌的缄默许久,颤抖着手把信塞回了信封中:“不是你爹的种就好,不是就好……可那人命又是怎么回事?我细瞧了两眼,这上面只写了她们是如何坑骗那些人家的。”


“此事未必算得上是她们的本意,但的确与她们脱不了关系。”


向夜阑十分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却不是惋惜贾岫烟母子,而是惋惜那个真正无辜被牵连其中的妇人。


“三年之前,她们误打误撞从河里捞出一具女婴的尸身,讹诈当地一个新寡,说这是那位新寡的私生子。碰巧那位新寡是望门寡,还未来得及出嫁,未婚夫婿就因故横死,遇了这种事,自是比谁都无助的。”


向老夫人颇是震惊:“谋财便谋财,这般污人清白的事,她们竟然也做得出来!真真是造孽啊!”


“贾家母子的本意是讹诈一笔钱财作为离开当地的盘缠,新寡的爹娘知晓自家女儿的为人,虽有白般冤屈,但还是念着破财消灾,趁早给了贾家母子钱财了事,可这事不知怎么的,被抖去了新寡的婆家……”


向夜阑连剥瓜子的兴致都没了,心中徒留伤情:“新寡的婆家并非善类,当日就带着氏族种的长辈杀去了新寡的家中,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新寡验身,那新寡忍不下这般羞辱,咬舌自戕了。至于贾家母子……”


向夜阑蓦然冷嗤一声,“贾家母子早就不知道拿着钱去了何处,这可是沾了血的钱啊,也不知她们花出去的时候,可能安心?”


这般耸人听闻的事,连向老夫人都未听说过。


恼得向老夫人连连摇头:“真是造孽!届时也得让她们尝尝自己作孽的苦才是,否则真是便宜了她们。”


老太太把自己气得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这时就赶回自己院里去,给贾家母子一些教训尝尝。


相较之下,向夜阑反而是十分平静:“所以,我有两件事想要拜托祖母。”


“何事?与贾家这小蹄子有关系的事?”


向老夫人甚是好奇。


“算是吧。”


向夜阑抿唇一笑,心中已有计划:“遇上这样的惯犯,直接否认她不是向家的人,恐怕非但没有什么作用,还容易被她反咬一口,反说向家背信弃义,为了利益要让她们母子风餐露宿。所以如今就只有一个办法——捧杀。”


“捧杀?我瞧她们母子那一个个尾巴都要翘上了天去,可还要如何捧?又哪里需要捧?”


“这就是我想托祖母帮忙的事了,我请陛下在外寻来的证人,大概要下个月才能赶到京城,这段时间里,就请祖母多请在京中有些名望的老友来府上小聚,在他们的面前多疼疼贾行与贾骊兄妹。”


外室子,说白了就是私生子。


向老夫人巴不得挖个坑把贾行贾里兄妹都挖个坑埋起来,越少人知晓约好,哪里愿意带着他们去见京中老友。


虽未明说,但向老夫人的不满已经写在了脸上:“夜阑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个有多见不得人,可万万不能胡来。”


“我当然不是让祖母真疼她们,您若只知道疼她们兄妹,阑儿怕是还要与祖母您吃醋呢。”


向夜阑撒娇地抱着向老夫人的胳膊,沉声道:“您除了要让贾家兄妹觉得您疼她们,真把她们当成了向家的子嗣,还要与您那些老友明里暗里的暗示贾家母子并非是爹的外室,而是爹生前义兄弟的遗孀,见她们可怜,才以向家人的名义收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