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月饼

送礼需要提前，中秋节公司要发月饼，华江所在公司是食品厂，其他企业提前发放，他们提前一宿发放。也可以这样说，这些月饼是超市退回来的，老板拿着退回月饼发福利，老板不可能浪费。

其实有些人可以理解，因为没有过期，让员工不能接受的是，月饼种类不统一，退回那一种，老板发那一种，如果不够，他拿另外一种发放。员工拿着各种各样月饼回家，外人不知道内幕，认为故意这样购买，种类多可以品尝。

在食品厂上班需要购买吗？月饼、面包、蛋糕，在员工面前晃来晃去，想吃老板无法避免，老板不会赔钱，不可能便宜出售。华江拿着两种月饼回家，妈妈高兴放在卧室。

这种月饼包装不错，华江和歆文小时候没有吃过，父母没有购买过，家庭贫穷，吃的最多月饼是五仁月饼，华江带来豆沙、奶油月饼，歆文吃着很开心。

高兴之时爸爸回来了，爸爸认为华江破费购买，不舍得吃去卧室，妈妈简单介绍月饼来历，爸爸知道是华江公司发放，心里好受多了。他起早贪黑工作一天几十元，如果加班能赚一百多，不舍得花钱买好月饼。

有些时候，实际情况限制外行人想象，食品厂会处理很多面包，这种面包比小卖铺还便宜，没有亲身体验不敢想象。

上小学的时候歆文习惯抄写作业，初中也要维持下去，马上要考试了，老师在黑板上写知识点，让大家回家好好记忆，希望考好成绩。

在利益前面，老师故意安排考试位置，每一名好学生中间有一名差学生，这种方式已经变成历史，有些老师还在使用。在他们教科书中，这已经不是新闻，都互相使用，给其他老师留一条活路，也是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期中考试没有那么重要，父母没有接送孩子考试，一个教室有两名监考老师，一名在前，一名在后，学习不好喜欢做小抄，老师见过小炒比他们吃过盐还要多，动动手指知道什么意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班主任开始出击，拿着茶叶来到教室，监考老师是本校老师，他们教课都有交往，看到茶叶知道什么意思。

楠楠写完试卷放在身边，歆文在后面观看，老师发现这个问题，装没有发现，故意说潜台词。歆文学习不好，他的眼睛不错，两只眼睛都不近视，能看清试卷答案。

上下课有电铃，考试没有电铃，有一位看大门大爷吹哨子，听到哨子声音，开始交考试试卷，老师喊着：“快点，快点，今天还有一个科目。”

老师收好试卷走了，歆文去洗手间，几分钟之后，歆文回来了，楠楠对着他说：“刚才抄的怎么样，有多少题目没有抄写。”

歆文说：“抄一半，有些文字题没有抄写。”

歆文文字表达能力弱，即使老师念答案，歆文写不完，记不住，有些文字不会写。

下一科目是数学，初中数学很简单，大多数是数字题。这位监考老师喜欢糊弄，坐在讲台上看手机，时不时围着教室转一圈。

楠楠发现机会来了，写完自己试卷帮歆文写，歆文发现试卷马上写完，这次一定能考高分。天才也有不会做的题目，有两道选择题不会做，楠楠想最后写答案，歆文试卷是空的，楠楠不会做，他一定不会做，猜吧。

试卷交完，楠楠把这件事说完，歆文说：“没关系，我胡乱写一个答案。”

考试完回家了，妈妈问歆文考试如何，抄试卷这种事不能说，害怕屁股痛。在父母面前想隐瞒比登天都难，半分钟没有说一句话，妈妈去洗衣服了。

华江已经发几次工资，眼看到冬天，上学和工作不一样，打肿脸装胖子，食品厂工资不高，几件新衣服，需要一个月工资，华江看着花钱如流水，心疼如刀割。

新衣服不舍得穿，放在衣柜等走亲戚再穿。考试成绩下来了，每一位老师发试卷方式差不多，让学生检查一下，看一看错误题目，明天上课老师讲解试卷。

他们数学老师临走前说一段话，他说：“咱们班级有一名学生考满分，今天我不点名了，等明天让他解释考题。”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楠楠看着自己试卷不是满分，有两道选择题没有对，首先想到歆文，他的数学试卷是她做的，一定是被他猜对了。楠楠私下问他是不是考满分，歆文没有说话，点点头。

一转眼一天过去了，数学老师上台讲课，首先让数学课代表念考试分数，念到歆文考试满分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相信，想到他前面是楠楠，一定是抄她的答案，有人有疑问，楠楠没有考满分，歆文从哪里得到答案。

考试分数念完，数学老师讲题目，歆文开始担心，防止提问问题，他不会回答。一节课马上过去，老师从第一道题目开始讲解，一直讲到最后一道题目，老师没有提问歆文问题，也许他的担心有点多余，故意吓唬歆文，临下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说：“所有同学把做错题目抄写一遍，明天交上来。”

作业由成绩而定，这也是每一位老师往常惯例，考试完抄写试卷，这种抄写有意义吗？大多数抄写没有意义，可是一直延续下去，这种作业好布置。

没有数学作业，其他科目不少，歆文开始抄写，平时八点半睡觉，今天十点没有做完，只能加班写作业。

他这种抄写不知道有没有意义，有一点不可能有错，老师这种布置作业方式，只会让学生加快失去对这一门科目学习，从此不在学习这门科目。

等到冬天，地里没有活，妈妈和邻居聚在一起打扑克，从邻居嘴里得知，他们家孩子在外地打工工资很高，是华江食品厂的好几倍，她想让华江去，邻居说：“外地打工需要十八岁，华江今天十七，明年可以一起去。”

家庭贫穷，为了提高收入，只能让华江去外地打工，心里这样想，可是舍不得华江去外地打工，人生地不熟，生活在异地他乡，没有容易二字，关在家里是好，可是赚钱太少。

等到华江下班回家，想听一下华江意见。在母亲没有说之前，华江已经跑够了，每天早起晚睡，尤其是碰到刮风下雨，淋着雨水回家，前几天淋雨感冒了。

老家公司不人性化，市里食品厂没有节假日，没有盼头，工资不如意，年纪轻轻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外边千好万好没有家里好，从小没有离开过家乡，初次离开会想家，大城市不相信眼泪，有苦自己扛，有难自己处理。

居然有这个想法，首先去邻居家坐一坐，礼物不可少，邻居刘阿姨说：“我家刘丽在苏州上班，每个月工资好几千，马上过年了，等明年带着华江一起去。”

说着很客气，主要是看到礼品了。年关将近，歆文即将放假，放假之前要开家长会，歆文学习不好，他妈妈从来不去，去开家长会丢人，这是初中第一次开家长会，班主任老师最看重结果，不管过程，那时候没有电话，他们联系不方便。

老师让学生在校门口等，如果家长不来开家长会，他们不能回去上课。学习好的家长很早就来了，孩子会考试，他们脸上有光。半小时过去了，和歆文有同样遭遇有好几人，都是学习最差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