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

下午聊天的时候，歆文说出返程时间，母亲的话很简单“工作不如意就回来，注意安全。”那里有合与不合适，都在坚持，咬着牙往前走，生活所逼。对华江要求很简单，尽快谈对象，让他们省点心。

父亲打听今年去哪里，提前找工作，建筑队不是什么好工作，有些人为了得到他的照顾，选择送礼，明明是力工，送礼有必要吗？

如果一个人这样做就算了，可是有很多人都这样做，他们随波逐流送礼。妈妈给媒人送礼，父亲给包工头送礼，赚钱容易吗？好钢使在刀背上了。

回去路上带着苹果，象征着平平安安。春节之前歆文对换工作左右摇摆，父母一直给他施加压力，加深换工作的决心。

在收费站等车的时候，没有几个是父母接送，年级轻轻就结婚，妻子、老公送她（他）去打工，歆文对着父亲说：“你回家吧，等到公司给你回电话。”父亲骑着电瓶车回家，不知道电瓶能不能坚持到家。

华江返程更简单，提着一个小包，坐上大巴车回去。华江心很大，上车开始睡觉，等睡醒下车就到站了。

直达车好处有很多，车停在公司大院，食堂大厨已经做好饭菜，吃饱喝足后天上班。由于不止一辆车，到站时间有差异。

离家近的不坐公司大巴车，明天还要回来，歆文宿舍只有两人，从家里带来一些特产，都吃对方的特产，顺便拉深友情。

分离十天，今天早上歆文和邵强见面了，邵强最想知道歆文的做法，歆文说：“自离。”下午去理想的公司面试，为了以后的爱情拼了。

邵强不是这样认为，环境没有歆文所想的重要。下午陪歆文去面试，邵强在公司门口等着，也许是公司缺人，文员简简单单看一下简历同意了，让歆文明天去医院体检。

华江没有春节前快乐，生活不如意，工作不高兴，生产车间都是男性，华江想回服装厂，回想这些年，服装厂女孩子多，谈恋爱机会多。双手空空没有钱，想自由恋爱不可能，等有存款再说吧。

远看公司不错，生产车间外墙很漂亮，第二天安排工作的时候，歆文傻眼了，身边都是男孩子，工作上没有任何联系，她们工作很轻松，脏活累活交给他。

如果两碗水端平无所谓，关键是反着端。工作一上午，歆文累坏了，以前的信心不见了，工作感受告诉邵强之后，邵强说：“如果不合适换一份工作吧。”换工作没有任何损失，没有必要坚持。下午歆文没有去上班，从新找工作。

华江和刘强一直有联系，刘强很大气说：“来吧，生活费交给我了。”华江没有客气，提着包离职返回服装厂。

这个宿舍熟悉又陌生，在外边转一圈又返回服装厂，刘强人品还不错，说到做到，去银行取一千元给华江，刘强还说“我不着急，等有钱再还。”这就是好兄弟，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他不是华江酒肉朋友。

晚上在夜市吃烧烤的时候，华江看到曾经的房间，回想起曾经的丽婷和向萌萌，尤其是丽婷，如果当初理性一点，也许不会受这么多苦，不用忍受家人带来的洗脑，刘强喝一杯酒说“一切都会过去，干杯。”

他们分开快两年了，两人关系不压于以前，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华江的经历发生了改变，人生阅历发生了改变。

邵强变成军师，歆文负责找工作，前前后后换四份工作，没有一份工作适合他，一转眼正月已经过去了，有些好企业停止招工，从刚开始想找对象，现在改成管吃管住，这个要求应该很简单，可是不好找。

无意当中发现一个公司招聘，工资待遇不错，平时很少加班，尤其是工作环境好，都是坐着上班，为了生活费，歆文去面试。文员说没有宿舍，需要租房，租房水很沉，搞不好会受骗。一个旅店位置很差，按月往外出租，谈好价格搬家。

旅店老板娘不是省油的灯，房间不能做饭，洗完衣服需要挂在外边，交完钱，一项项霸王条约展现出来。休假的时候，邵强找他玩，带来一个消息，打算五一离职，现在是三月低，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月，歆文问他原因，邵强说：“和你想法一样。”

歆文已经受到相应的惩罚，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共花掉一千四五，前后加起来五千，劝他不要离职，这时候邵强笑了，他说出原因：“跟领导吵架了，性格不合。”

他们的领导歆文很清楚，只要得罪她，邵强等着穿小鞋吧，只能在她没有出手之前选择离开，给自己创造机会。

华江的生活很愉快，身边有很多朋友，晚上刘强喊他去上网，很久没有上网的他，已经忘记怎样玩游戏了，他在游戏里养的宠物已经死亡，这些事刘强完全不知道，打开游戏页面的时候，刘强感到惊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头开始养吧，身边有一位游戏大王，华江想忘都难。两人打着游戏，在家里受到的委屈瞬间不见了，谈女朋友不如玩游戏，女朋友永远不如游戏好玩。

歆文在打螺丝的时候，发现一名品质拿着产品走来，有一颗螺丝没有拧紧，让歆文从新打一下。本来认为这件事就算了，组长拿着产品走来说：“以后干活注意点，如果没有发现，产品发到客户手里损失由谁承担啊。”

为了防止打不紧，歆文把电转力气调大点，后来组长推着一箱产品走来，让歆文使用休息时间检查。大家都玩手机，对着头聊天，歆文一个一个检查。

品质挺喜欢找事，继续检查有没有划伤，一箱发现一个，让他们组长返工，这次返工是所有人，责任人是歆文。

即使是坐着上班，工人干活很累，流水线不停，流水线流走青春，静电手环锁住自由。流走的青春花钱买不到，自由从此不会上演。

上午组长开会说过，离开工序需要找人顶替，流水线不能离开人，即使是去洗手间，也要签字，签完字拿着离岗证离开，来回不能超时，超时扣钱。

由于公司不忙，科长允许邵强提前离开，提着行李找工作，歆文对这份工作不满意，这里仅仅是临时落脚地。知道邵强离职，歆文不想受气了，早上组长开会针对他，工作的时候品质说：“工作仔细点，螺丝打不好，还能干什么。”

忍受组长，她是管理者，品质算什么东西，这回歆文真生气了，放下电转说：“你再给我说一句，有本事你干一天试一试。”品质发现不妙，跑的很快。组长发现流水线停了，跑着往前查看，产品都放在歆文旁边，组长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看到你就上火。”

歆文转身离去，去办公室办理离职，科长人还不错，他们组长为人处世很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想知道事情经过。一转眼十几分钟过去了，科长说：“如果想继续上班，我给你换一条产线，如果想离开，也可以。”

他让组长签字的时候，组长说：“我肚子疼，你等我一会。”这一幕让科长发现，科长走进说：“不用她签字了。”科长拿着单子回去，歆文成功离开。

最近几个月邵强收入还行，今天吃饭他请客，两碗米饭，一份土豆丝，两人都能吃饱，邵强要一瓶啤酒，他说：“一切都会过去。”

安慰歆文的同时，也是安慰自己，如果和上司没有矛盾，邵强不会离职，如果邵强没有离职，歆文不敢正面起冲突，用极端方式处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