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色: 字号: 双击滚屏:
爱阅小说 > 艳冠天下:四嫁王妃 > 第二十八章 刁蛮公主

第二十八章 刁蛮公主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乐平公主到!”一声尖细似女音的男声骤然响起,划破这夜的宁谧。


月羲一怔,本能朝前凝目,花木扶疏间,两盏宫灯忽明忽暗,一队宫女簇拥着一个雍荣华富,倾城绝貌的宫装女子缓步而来。


“月羲叩见乐平公主!”无可避免相见,月羲跪叩施礼。


“免礼!”一声柔媚女声,目光灼灼如桃凝睇于他。


月羲谢恩而起,忽觉香风盈来,乐平已近身前。


“好清香的莲花,月羲,送与本公主可好!”


“既是公主喜欢,羲自当割爱!”言毕,双手奉上。


公主明媚而笑,优雅伸手取来,蔻丹玉指似无意轻拂过月羲的小指,然后倾鼻相闻。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古人之诗诚不欺我也!”公主曼声吟哦,俏目却流转于月羲脸上,眸光中似水柔情,别有深意。


“公主似漏了一句!”月羲脸上波澜不兴淡定而道。


“嗯?”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格格……”,公主扬笑,眸光骤然清冷,尽显王家威仪,“可远观不可亵玩……”兰花微翘,狠扯莲瓣,片片而落,妖蛮冷笑道,“本公主就亵玩了,又待如何!”


好个刁蛮骄横的乐平公主!


“羲失礼了,请公主恕罪!”躬身施礼,月羲不卑不亢。


“恕罪?呵呵,你倒自承有罪,好,本公主要罚你!”


围着月羲转了一圈,“听说你兰花画得极好,这样吧,你立即回屋画一幅兰花与我便算折了你的罪!”


“公主说笑了,夜晚光线昏暗,月羲如何作的画?”


“本公主为你亲自掌灯,如何?”公主倩目流转,复又娇笑道。


“既如此,公主请!”月羲伸手作请姿,脸上是一种清冷中不失优雅礼仪的笑。


怎么月羲哥哥还不来,那大色狼也不见人影了。


蓝霁儿托着下颌坐着,等得有些不耐烦,昏晕的灯火将她小小的人儿影子映得许长。


“啊……”,她打了个哈欠,正觉百无聊赖之际,“公主请!”忽然有一个清爽干净如溪流的突入心耳,“月羲哥哥!”蓝霁儿大喜,本能跳起来要迎接上去。


“呃,怎么还有别人?”见窗外灯火曦亮,人影憧憧,似乎不止一人。


趴窗户上探头看,见月羲白衣清霜,气度风华引一宫装丽人正往这精舍而来。那丽人由一队侍女簇拥着,华贵雍容,美艳无双,举手投足间俱是王家独特气韵。


猛想起刚听到什么公主的,蓝霁儿不禁惶恐,知道自己不能让那公主看见,左右扫描间,飞快地躲进厚实的帷幔后。


“公主请!”声音近在咫耳。


“都在外侯着,没本公主的吩咐不得入内!”娇媚中透着无限威严,是那公主的声音。


“是!”众侍女齐声道。


呃,不让侍女进来,那不就只是她和月羲哥哥俩人吗,这公主怎么不知道避嫌?蓝霁儿有些纳闷。<


/p>


有裙裾悉索,暗香盈鼻,细碎脚步声中,公主已进了屋。


偷看那公主模样,蓝霁儿心猛然一跳,这公主,这公主可不是中元节那一晚她与月羲哥哥逛夜市碰到的那位高贵美丽的女子吗?原来她竟是公主,而且看来与月羲哥哥是旧相识了,蓝霁儿再笨也看得出公主对月羲的心思,暗忖这么晚来,定然是是对月羲哥哥有所企图。


“公主请自便,月羲马上作画!”月羲道着,身至书桌,取砚磨墨,摊卷镇纸,执笔而立。


公主将宫纱灯取来,轻盈落步在月羲身侧,月羲于是挥毫泼墨作画。


晕黄的灯光迷幻,投射在月羲绝世清颜,线条柔和曲畅,幻梦至极,浅绯色弧线极美的嘴唇微抿,灯光流连其上,让人遐想**。


蓝霁儿看得不能移情,竟有种伸手想去触摸这张脸的冲动。


然而,有人已先自这么做了。


痴迷粉桃眸光,一只蔻丹玉手倏然抚上那令人迷转心神的脸庞。


蓝霁儿心儿狂跳,急掩其口,堵住了那一声猝然而惊的啊声。


月羲手中的笔倏然停止,抬头看公主,墨黑的眸子,如潭水深沉,“公主请自重!”


公主嫣然娇笑,眸光泛滥着粉色的潋滟,反而欺身而上,月羲退让,一下子坐倒在椅。


公主顺势勾住月羲的脖颈,坐上了月羲的膝腿,脸孔几乎与月羲相贴,娇喘微微的呼吸拂过月羲的唇,吹气如兰,“月羲,你的美貌为何总让我为之痴狂?我几番暗示,你总是佯作不解风情,让我着实懊恼。今夜三哥不在,我特意为你而来,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了!”言毕,欺唇而来。


怒火骤然炙烤蓝霁儿胸膛,胃中恰如吞下七八只苍蝇那般恶心,待要不顾一切跳出来,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高喝一声,“王爷到!”


这一声无疑如晴天霹雳,公主浑身一颤,骤然如受惊的兔子般跳起身。


“奴婢等叩见王爷!”随着门外侍女齐声叩礼,门哗啦开了。


“三哥,你可回来了,我等你等得无聊正叫月羲画兰呢!”公主骤然换脸,巧笑倩兮,迎了上去,撒娇般抓向刚踏入屋的信阳王。


蓝霁儿听闻信阳王入屋,面色骤变,心咚咚跳如鼓,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再偷窥,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位大兹国骁勇霸戾的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惧怵。


“呃,乐平,你,你如何来了?”语声含混,酒意浓醉。


“还不是为了三哥的选妃之事,我特奉母后之命前来给你送画像……”公主道。


“嘘!勿再言,我才不要什么妃子,女人,呵呵,怕怕!”听闻信阳王吃吃醉笑道。


“三哥,你喝高了!”公主嗔道,脚步声启动,似乎扶了信阳坐下。


有倒茶之声,“王爷,喝水!”是月羲的殷切的语声。


咕嘟,咕嘟,是信阳渴极急饮水之声,那公主则在一旁接着道,“三哥,母后说了要你半个月……”


“不要说了!”信阳忽然冷冷道。


“三哥,母后说……”乐平不依不饶。


“乐平,你好生烦噪,夜深了,回去歇着吧!”信阳似乎对选妃之事很是不悦,竟下了逐客令。


“好好,我走便是,我知道你不想娶妃,可我也只是传信的呀,干吗对我这么凶,你不愿意明日自己进宫跟母后说去,我话可传到了!”乐平似乎很没面子,在一声“公主回宫了”中哼哼几声气鼓鼓走了。


“王爷,您醉了,月羲扶您回屋歇息吧!”


“月羲,你不想问本王选妃之事?”


“那是事关大兹国国体之大事,月羲无权动问,不过月羲倒可以先向王爷道喜了……嘶……”话音未落,一声吃痛的嘶然之音,月羲似乎人被信阳王所制。


蓝霁儿一惊,顾不得害怕,急从帷幔后偷望。


这一看,当真看得她背脊莫名地嗖嗖发凉,头皮发麻。


只见醉态蒙浓的信阳王一手环抱住月羲,一手狠捏住月羲的下颌,眯眼相看,眸光如刀,一字一顿道:


“道喜,嘿嘿,永远不可能的事,你想都别想!”


“王爷,你真的醉了!”月羲不着痕迹地挣扎出身。


信阳一寒脸,待要再次攫住他,忽然门外有人低低道:“王爷,密报!”


信阳一怔,踉跄开门而出。


蓝霁儿陡觉全身的神经一阵松弛,长舒了口气,这才发觉背脊黏黏的,似被冷汗湿了内衣。


然而就在这骤然间,她身子莫名一阵抖颤,然后就觉下腹一阵坠胀隐痛,蠕蠕然,两腿间似有黏液而下。


蓝霁儿脑中轰然一声,骤然面色苍白,她的葵水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痉挛性的阵痛开始加剧,隔着衣裤,蓝霁儿都能感觉到那温热的经水顺着她的大腿蜿蜒而下,很快濡湿了那薄薄的纱裤。


夹紧双腿,她本能地跪顿在地,似天塌下来般的惶惧和羞急,如凌刮般的下腹的阵阵抽搐之痛(她每次来葵水都必定要痛得死去活来),使她浑身颤怵,眼泪肆流,恨不能立即死去。


月羲侧耳听音,确信信阳王已离去,于是朝蓝霁儿躲身的帷幔,语声轻曼道:“出来吧,没事了!”


但只见帷幔抖动,却无人影而现。


“蓝霁儿是你吗,出来吧,安全了!”月羲一怔,移步而来。


“别过来,求你别过来!”一声尖锐的颤音,似忍着痛苦,让人不愿知道的极大的痛苦。


“蓝霁儿,你怎么了?”月羲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刷然拉开了帷幔。


“你……”见蓝霁儿面色惨白,眼泪纷乱,紧蜷着的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且在不停地微微颤怵。


“你怎么啦,你受伤了吗?”月羲脸色大变,忙要来扶她。


“不要管我,你走!”见他要来扶,蓝霁儿惨白的脸上顿起朵朵红云,一边极力再往角落里缩着身子,一边急嘶而道。


然而身子一用力嘶呼,经水的流速瞬间增快,终于蜿蜿蜒蜒顺着蓝霁儿的裤腿流映出来。


见血流出,一切掩饰不住,蓝霁儿终于崩溃,哇然一声,哭将出来。


再笨的男人到此时也瞧将出来了,月羲脸上惊愕间立即柔然一片,单膝跪地,将蓝霁儿轻搂于怀,温柔拍其背,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莫哭,莫哭,疼得很厉害吗?”